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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人了？”

“回陛下，找到了。”

“带回来了？”

“回陛下，带回来了。”李婵的声音微微发抖。

女帝沉默了许久，“你先去成明殿候着吧。”

“诺！”

李婵退出去后，已经赶来的陈大安人连忙取一件外衣披在女帝身上，“陛下可是要起身？”

女帝点点头。

陈大安人一拍手，一列宫人低着头小步入内，一人取下一件衣架上的衣服捧到女帝跟前。陈大安人仔细的为女帝一一穿好。又取来一根发带，小心的为女帝把头发拢在一起扎好。

成明殿里亮起了灯火，李婵带着她的人安静的站立在大殿的内堂，身后是那个紧紧包裹的物件。女帝踏入成明殿后，陈大安人关闭了殿门，守在门外。

见到女帝，玄甲军跪地行礼，身后的包裹猛地映入女帝的眼帘。一向稳若磐石的女帝身形一晃，但很快站住，如孤松一般站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开口，“你们在哪找到她的？”

李婵沉声答道，“离皇陵三十里外的一个破庙里。属下到的时候，二皇女已经自缢了。”说完拜倒在地。

女帝闭眼稳神，走到包裹跟前。前面的玄甲军迅速起身跪到了大殿的另一侧。女帝蹲下身，亲手掀开了包裹的一角，里面露出的，是自己一年多前贬到皇陵去反省的二女儿紧闭双眼的苍白面庞。

“确定是自缢么？”女帝冷冷的问道。

“尚未确定。”李婵回道。

“查！”仅一个字，却让跪在地上的李婵有一种刀架脖子的窒息感。

“元礼虽性子乖张，但自小怕血怕疼，所以她绝不会做出自缢的事情来。”女帝站起身，缓缓开口，“把她带去大理寺，告诉刘昭，一个月，查不出来就让她提头来见。”女帝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大殿正中的御阶，坐到了御座之上，面容平静如常。

“诺！”李婵不敢抬头，带着自己的手下再次包裹好二皇女的遗体，抬起来后匆匆离开大殿。

成明殿里静悄悄的，只余女帝一人面无表情，高坐在御椅上，眼神清冷锐利的吓人。

殿外的雨还在凶猛的下着，似是要吞没世间的万物一般。

雨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停下来。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有些住在低洼地方的人家，家里还淹了水，一晚上没得安生。

林玥昨日睡得早，这日起的也早。手上的纱布已经去掉，指腹处结好的疤也看着不那么明显了。

小阿常和来福围着林玥吃饭，来福的猫饭是厨房专门用鱼内脏和猪油拌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