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冷冷地看着扭曲着脖子，面孔憋得青紫的离海棠，没有一点要救她的意思。

林慧慧说得没错，从她向林慧慧下杀手的那一刻起，她就断绝了自己的生路。

离海棠的眼眸中的微蓝散去，黑瞳中，带着一点点的绿，这是混过多少次之后才有的标志。

血丝渐渐地浮满了她的眼睛，哪怕是术门中人，也抵当不住颈椎的两次错位所带来的大血管压迫。

离海棠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却仍然直勾勾地直视着卫子航。

离海棠艰难地吞咽着，却呛得她不停地咳着。

可是她咳出来的，只有一些透明的，粘稠的清鼻涕样液体。

那是颈椎错位，泄漏出来的脑脊液。

离海棠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脸已经憋得像个紫茄子了。

她强撑着脸上的笑意，吃力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喃喃地道：“你医王一脉，自认悲天悯人，其实，就是个笑话而已。

卫子航，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座山，山上住的，才是人，而我们，不过就是朝生暮死的蝼蚁。”

离海棠说完，已经被憋到了极致，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蹬着腿。

哪怕是术门高手，一样命有尽处。

卫子航以望气术冷冷地看了一眼离海棠，见她元气散去，这才转身走向林慧慧，让她捂好伤口，服了一枚养气丸。

一整枚养气丸下去，林慧慧昏昏欲睡，鲜血也不再流出。

武影被拉过来的时候，后背的伤口之大，甚至直接看到了脊椎骨。

武影有气无力地道：“卫爷，让您看笑话了，没能保护好慧慧小姐。”

“你做得很好了，没有你们两个，我今天铁定挂断，这点伤不算什么，死不了。”

卫子航说着，放下武影让他趴好，向躲在角落里的索额客拉道：“帮忙叫个救护车，我饶你一命。”

“谢谢卫爷！”索额客拉喜出望外，赶紧掏电话叫救护车。

卫子航起身，脚踩着多拉尔的脑袋，稍稍一用力，颅骨咯咯做响。

“别……我……我救了武影！哪怕不是我自愿。”清醒过来多拉尔嘶叫道。

“咦？你说得好有道理，但是，武影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你要还的。”

“我还，我还！”多拉尔赶紧叫道。

“哈哈，好一个清将军，我还以为你会死撑到底呢。”卫子航哈哈大笑，“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还两截骨头吧。”

卫子航说着，脚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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