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了血,光补血有什么用啊?”张海说着突然朝宋蝶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宋夫人,算老奴求您了,您就可怜可怜王爷,别走了吧……”
“张海!”床上顾玄启醒来,第一时间喝止张海,大发脾气道:“你好大的胆子!是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么?”
宋蝶见他虚弱得想撑着身子坐起来都撑不住,一时也发了脾气:“顾玄启,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在你病养好前,我哪儿也不去,你也不用再让张公公瞒着我了。”
顾玄启愣了愣,到底没再说什么,听话地躺下了。
宋蝶照顾了顾玄启一天,见他没再吐血,晚上便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宋蝶照例去顾玄启房间照顾他,谁知一推门进去,却没看到他人,也没看到张海他们,房间都是空的。
宋蝶下楼找掌柜的一问,才知道昨天晚上,顾玄启一行连夜离开了。
顾玄启这身体状况,连夜离开是要去哪儿?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为何走之前都不告诉她一声?
宋蝶让人去查,却得知顾玄启是乘船回了黔州。
宋蝶一咬牙,既然他一声不吭地走了,那她也不必惦记他,只让人继续准备出海事宜。
过了一日,宋蝶却收到一封信,信上是顾玄启的字迹。
“蝶儿,见信如晤,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此次追来罗州,只为与你道别,却意外患上沤血之症,耽误了你许多时日,实在抱歉。本该早早离去,但每每念及昔日美好时光,便总是不舍,才借病留下,贪恋与你相处的每一刻时光。还记得,当年在湖上初见,在茶楼远观,又在假山偶遇……昔日种种,念念难忘。你走后,有回忆与我相伴,我已知足。往后的路,我无法护你伴你,望你万事小心,一帆风顺,祝安好!”
看完信,宋蝶的眼里早已饱含热泪,这封信,带她回忆了和他的往日种种,也让她知道了,他不是故意不辞而别,而是不想让她为难,更不想拖累她。
她可以一走了之不管他的死活,可正如他所说,她不想有朝一日回想起来,百般后悔。
回黔州的商船上,张海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王爷,有些不明白王爷这又是什么路数。王爷为了挽留宋夫人又是吐血又是装病的,好不容易骗得宋夫人心软了要暂时留下,王爷怎么突然又连夜不告而别?就不怕那宋夫人真的一走了之下南洋了?
直到两日后,后面一条船追了上来,而船上坐着的,正是那宋夫人,张海看见王爷瞬间又变得虚弱起来,不由叹为观止,高啊,还是王爷这招高啊!去的时候是王爷累死了几匹马追过去的,回来的时候却能让那宋夫人乘船主动追回来。
更让张海惊叹的是,王爷明明知道后面那条船是宋夫人雇的,却非但不下令让商船减速,反倒下令让商船加速,似是为了避免被后面那条船追上。
如此一来,宋蝶又追了半日才追上前面那艘商船。见到顾玄启后,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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