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盛家人说,盛太太好像也对盛总的死毫无疑意。”
傅向沉凌厉的眼神扫过林淮,林淮深深地抽了口气,说:“医生说,盛太太自然地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盛总已经断气的事情,做好了所有准备把盛总带回家,一点都没有哭闹,甚至都没有问医院方面为什么盛总会突然断气。”
确实,盛安陆虽然只能用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但只要呼吸机一日不断,他就一日可以维持生命体征,半夜突然断气,换做别人恐怕会找医院的麻烦。
但是沈婉荷居然没半点怀疑。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盛晚。”
林淮点了点头。
前厅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那些人仿佛不是来参加丧礼的,而是来道贺的。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盛晚在阳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把盛安陆的遗体送去火化。
她这个傻子,因为在别人眼里就是个麻烦,所以就连送父亲走最后一程的资格都没有。
“准备好了?下楼,上车。”
盛晚浑身一阵颤栗,视线落在傅向沉身上,他朝她勾了勾手,慢条斯理道:“不然会跟不上前面的车队。”
“可是……他们不是不让我去吗?”
“你什么时候是这么听话的人了?”
她当然不是什么听话的人,可是今天她不想在父亲面前跟沈婉荷她们吵架。
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傅向沉忽然起身朝她走来,把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头,温声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从得知盛安陆的死讯到现在,盛晚的心里一直有口气堵着,强迫自己不哭出来,但是听到傅向沉的这句话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在傅向沉的怀里嚎啕大哭。
怀里的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得抖动着肩膀,泪水几乎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衣。
黑色迈巴赫缓慢地跟在前面的车队后面,最后到了墓地,林淮把车停到了不显眼的边上,下车跟着他们去到盛安陆的墓地。
车里开了暖气,但是盛晚依旧手脚冰凉,这四十八个小时后对她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傅向沉见她哭红肿的谎言,顿时烦躁地掏出烟盒抽了根烟点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迅速摁灭。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他漆黑的眸间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关于盛氏,你有什么想法?”
盛晚反应慢了半拍,讷讷地看着他。
“她们母女在你父亲倒下的那天就已经开始布局,虽说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