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穆迟还没睡醒,门外的说话声吵醒了他。他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从窗帘缝隙露出来的光,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这才起来。
门打开,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了。
他扒着二楼栏杆,探出身体看了下去,坐在客厅中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雅雅。她今天穿了运动服,没有佩戴第一天见面时累赘的配饰。
“快下来,”许雅雅也看到了穆迟,忙朝他摆手,“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该走了。”
穆迟又打了个哈欠,现在天才刚刚亮。
陪许雅雅一起来的是那天见过的梁铎,他穿着身黑色西装,不认识他的或许以为他上门来推销商品。
“应无予去哪了。”早晨起来,穆迟嗓子发干,忍不住咳了声。
“他出去了,”梁铎淡漠,“马上回来。”
穆迟点点头,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腹部的伤口快要好了,新生的皮肉侵占战损区,每前进一步都在发痒,他总是忍不住隔着纱布去挠。
挽起的睡衣袖子垂在小臂上,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截伤口。
“穆哥,”许雅雅凑过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许雅雅的眼睛更加弯曲,“那我跟着你好不好。”
穆迟心道他也得跟着应无予呢。
见穆迟不说话,许雅雅眉头轻挑,哼了一声坐到了梁铎身边,“你的朋友和你一样无趣。”
穆迟:“……”
梁铎对着穆迟歉意的笑了笑,暗中碰了碰许雅雅。
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对劲,穆迟借着喝水的理由离开了客厅。他百无聊赖的喝着水,正想着应无予还不回来时,房门打开了。
“你回来了。”穆迟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
“嗯。”应无予应了声,没说去做了什么。穆迟却发现他难得穿了外套。
收拾妥当,就要出发了。
这次去的地方凶险,背包也比平时重了一倍。
应无予单手拎起背包,另一手摸出打火机,穆迟配合他取出照片。照片的边角落在火上,不过片刻便灼烧起来,席卷了画面上矗立在杂草中的废旧医院。
荒芜的草色铺天盖地,与天似乎连在一起。在看不到尽头的地方,深蓝与树绿色相接,构成幅压抑糜烂,疯狂绝望的画。
前方是医院,原本的路已经不见了踪影。穆迟三人行走在杂草中,潮湿的叶子划过手背,留下水淋淋的痕迹,宛如皮肤绽开,血丝争先恐后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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