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真的有哪里特别吗？”

年轻的警员看着手里的金属器皿，为了不损伤这‘重要的物品’，他戴着医用塑胶手套，保持着轻拿轻放的动作。

“你懂什么啊，笨蛋，任何普通的东西都可能是重要的线索；学校毕业的时候，长官没有教会你们这个知识吗？”

他的后脑挨了一巴掌，如果不是有了‘抗性’，这一下把他砸到桌上都是轻的。

年长的警员有些微微发福，表情不算好看，不仅是因为还有职场小弟需要照顾，外部环境造成的压力，也是这个中年男人焦虑的主要因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好好看，这是第一现场获得的重要线索。”

某个部位又挨了一下之后，年轻人学乖了，不敢多嘴，转着角度继续观察，争取发现可能存在着的线索。

“原器皿里的内容物，送去化验了吗？”

“已经拜托协同的法医同事送检了，我们这里没有更专业的仪器，如果真的可能是致病元素，更合适的地方应该是市医院那边，可是…”

可以看出，年长警员也是有疑惑的，那东西，不管是从外观还是认知理解里，都只是一份素面条才对，真的有可能是什么关键线索吗？

可是，再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一份面条是恐怖物质，还真有某种可能。

恐怖气氛渲染开的社会，所有人都会疑神疑鬼，哪怕很多本身看一眼就知道、是荒涎无根的谣言，也会有人相信；比如，下水道清理车里面的水溶物，可以预防病毒！（绝对的谣言好吧）

还是，有人信了……

好笑吗？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甚至应该觉得可悲；这些，为了活下来的人们，他们几乎会丧失极大部分的理智。

——他们，只是想活下来！

“结果下来之前，我们都不能绝对确定，但是我们不能放弃。”

面条，至少比某些水溶物，更合理、大概更合理。

反正世界已经快要疯了。

“她有什么招供的意向吗？”

“没有，这个人很奇怪，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如果真的和那个人有关联的话，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才对。”

对许静霞的审问并不算多严格，她坐在前几天某人坐过的椅子上，刚被问了几个问题，奇怪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响了。

是肚子。

她真的很饿好吧，已经一整天没怎么进食了，很饿的！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