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停在下颌骨,看上去十分唬人。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老板笑起来的时候,那道刀疤扭曲起来,像是一条会动的虫子。
“住店。”孟满回答。
老板点头,引着两人便往楼上客房去,期间叮嘱道:“我们这城里不太平,天黑之后,两位便早些歇着吧。”
清波听他这么说,好奇心被钓起来了,“老板,是怎么个不太平?”
老板回头看过来,“最近丢了好多像你这样大小的姑娘。”
他在说那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锁在清波的身上。清波对上他的目光,总觉得他的目光里头带着危险的意味。
可是清波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她根本不怕他,她甚至朝老板露出牙齿甜甜一笑,之后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孟满,“孟先生会把我弄丢吗?”
自然不会,可是孟满懒得搭理她,只是从她身边走过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清波明白,这是来自仙师的安抚。
夜里,秋风起,有花盆被风吹落,砸到地上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那声音惊动了趴在屋檐下的猫,猫咪呜呜叫了几声,飞快窜走了。
清波靠在窗子边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巷道。
她是睡不着的。
她本来是想跟孟满下界来溜达溜达,找点乐子,可是没想到此番下到的地界居然如此无聊。
窗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壶酒,她伸手勾起酒壶,刚倒了一杯酒,猛然想起孟满曾对她说的话,便又将酒壶放了回去。
隔壁的孟先生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清波跳上床,用拳头敲击墙壁。
很快,隔壁便传来另一种敲击墙壁的声音。
不是拳头敲击的,应该是木头敲在墙壁上的声音。
“孟先生,你在做什么呀?”清波贴着墙壁问。
“冥想。”
清波又问:“那又是在想些什么呢?”
等了很久,隔壁一直没有人回答她。
等着等着,清波就觉得困了,耳朵贴着墙就睡了。
次日清晨,清波是被街上妇人哭诉的声音惊醒的。
清波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站到窗边去,便看见楼下街上,一个妇人捧着一只粉色的绣鞋在哭喊。
这名妇人约莫三十有余,灰白的衣裳上落着补丁,两鬓已有银丝,想必是穷苦出身。
“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