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后堂,柏子仁的卧房。
晏栩怀抱双膝坐在柏子仁如雪的蚕丝被上面,头埋入膝盖,浑身抖如筛糠。
方才青黛的一声尖叫,便是因进屋后,陡然发现了坐在床上的这位。
郭三歉意地拱手道:“公子状态不是很好,老奴便先将他安排在了此处,而后才前去正厅……”
柏子仁蹙眉,“晏二公子这是怎么了?”
“昨日见过二夫人的伤之后,便突然晕了。老奴将他带去书房,本以为他睡一觉之后便能好,谁知,却成了这副模样……直至晚间,状况仍不见有丝毫好转,老夫无奈,只能带他前来叨扰柏大夫。”郭三道。
柏子仁点点头。
“二公子从一出生时,便是这样吗?”
“呃……”郭三犹豫一瞬,而后便快速地做出了决定,“公子幼时,曾见过自己至亲的人死在面前,自那后,便不再开口说话。想来,这病便也是那时落下的。”
“嗯。”柏子仁微微点头道,“如此,应该便比天生如此的,更容易医治一些……”
“果真?!”郭三瞬间喜出望外,“那便,全倚柏大夫了……”
深深地弯腰作了个揖。
“可是前辈,就如子仁方才所说,后果如何,完全无法预料。一颗紫凝丸下肚后,万事只能,听天由命……”柏子仁忧思不减。
郭三心中微动。片刻后,牙一咬,心一横,“老夫相信柏大夫,定能医好公子!也定能保公子,安然无恙……”
柏子仁无奈地暗叹一声。他这是,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我的身上。
“对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疑惑地望向了郭三道,“既是帮晏家的二公子医病,你为何,却要如此遮遮掩掩?若他的病能好,对所有人、尤其是对护国公一家来说,岂不都是好事一桩?”
脑中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一闪而过,他沉声道:“莫非,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他?而只是为了假借柏某之手,借刀杀人?”
“不不不,柏大夫您多虑了,”郭三连连摆手道,“依您看,以老夫的身手,若想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二公子,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只是,实在是事出有因,老夫为二公子医病的事,暂时不能让旁人知道。若日后柏大夫真的医好了我家公子,恐怕,这件事暂时也还是不能被旁人知晓……”
“哦?”柏子仁狐疑道,“是否,与江辰毓有关?”
郭三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警惕无比。
柏子仁笑道:“前辈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从你不愿将我交给江辰毓,今日又愿意以关乎着江辰毓身家性命的布防图做交换这几点上,猜想出来的。我们的目的虽不见得一定相同,但却同以那人为敌,只要是对那人不利的事,我们都可携手同战,只凭这一点,我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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