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她家。
「野玫瑰庄」(注:「野玫瑰庄」的发音和「野原庄」相同,所以成濑误以为是「野玫瑰庄」)。我住的地方叫「立花公寓」,听名字的话,她住的公寓似乎比较时尚(?),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从车站走去她家时,看到沿途高楼林立,觉得距离车站五分钟的环境应该很不错……但是走进从大马路上几乎看不到的小巷内,连续左转两次后,看见了一栋让我纳闷可能是电影布景的两层楼木造破公寓。
当然,如果在小岛上,这种房子就不足为奇了。
楼梯扶手上挂了一块写着「野原庄」的旧木牌。
一楼的二号室。只要稍微用力应该就能踹开的门口旁,装了一个小门铃,我按了门铃后,她立刻出来应门。她没有化妆,穿了一件朴素的洋装。
铺着榻杨米的三坪大房间内,如果没有那台笔电,会以为走进了昭和年代的时光隧道。但是,这种朴素让我回想起她在小岛上的岁月,比起上次见面时,更令我感到怀念。
她的生活这么清苦,也许都是我的错。
不,房间里有一件格格不入的家具,由于放在位于门口死角的位置,一开始我没有发现。
那叫梳妆台吗?梳妆台的做工很扎实,木制外框上有着精细的雕刻,如果放在欧洲的城堡里,应该感觉相得益彰。还是说,因为这个看起来很昂贵的梳妆台上胡乱地堆放著书和杂志,而让人觉得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如果你不介意,就坐这里吧!」
暖炉桌。她吃饭、看书或做作业时,应该都坐在这张桌前。正中央摆着摺叠式将棋盘和放了将棋的塑胶盒。眼前是装了咖啡的马克杯,已经加好牛奶和砂糖。
「我完全不觉得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上次同学会时,也不会觉得很久没见面了,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
她的话意味深长。不,或许言者无心,只是听者有意。在她家和她独处时,我的心跳加速,为了不让她察觉,我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打开了棋盘。
排好棋子后,我就像电视上播的将棋教室那样钜细靡遗地解释。我觉得对手在诱导杉下,让我觉得对方似乎在轻视她,于是我问杉下,是不是她一心想要用破振飞车战术,被对方察觉了,想要将计就计。
「哦,原来是这样。」她专心地看着棋盘。
「将棋和诘将棋不同,如果想要直接运用在诘将棋中学会的战术,往往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至少要在三手之前,吃掉对方一个看起来比较无关的棋子,但这是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相互欺骗,很可能被对方将计就计——不过,先这样走。」
我逆转了棋盘上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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