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时,她走出了渡轮站,走向刚抵达栈桥的渡轮。
隔了一会儿,我也走向渡轮。
虽然我来到了船舱门口,但因为觉得她可能坐在入口旁,所以我没有走进去,而是坐在甲板的椅子上,这里虽然有风,但不至于太冷。渡轮随着山口百惠的〈出发旅行的好日子〉歌曲旋律驶离了岸边。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罐装咖啡,拉开拉环,这是岛民搭渡轮时的习惯。
此时此刻,想必她也正在拉开刚买的罐装咖啡拉环。
我看着手上的咖啡罐,这是加了大量牛奶的温和口味,很适合体型娇小的她,却不适合高头大马的我。
「平时我喜欢喝黑咖啡,但疲劳的时候,喝这个很管用。」
我们第一次放学一起走回家那天,我在中途的自动贩卖机前不假思索地按下按钮后,慌忙这么解释。她也说:「真的很好喝,我每次都买这种的。」
——少来了,我们又没有交往过,我到底在缅怀什么啊!
我们只是同学,只是同班同学而已。不,如果真的只是这样,我可以马上走进船舱内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见。」或是问她:「你会去参加后天的同学会吗?」
高中同学会。那是岛上唯一的一所高中,正确地说,是旁边另一座大岛上那所高中的分校,所以同学们几乎都是小学时的同学,根本没必要特地说明是「高中同学会」。当我在履历表上写青景岛小学、青景岛中学、青景岛分校时,一起打工的那个一直读有名私校的家伙还问我:「你也是直升的吗?」
虽然在岛上升学不需要考试,但和私校的情况差太远了。
像三角形饭团的小岛渐渐出现了。
青景岛。
那里曾经是令人窒息的空间。
刚离开岛上时,我充分享受着那分解脱感,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回到那种地方了。经过四年后,却渐渐开始思念起小岛。毕业后的工作就像是打工的延续,我这阵子还在思考,干脆趁毕业之际,搬回随时都可以回家的地方。
刚好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同学会的通知,看到干事的名字,便觉得「果然不出所料」。会计划办同学会的,都是那几个在岛上的时光成为他们人生颠峰的家伙,那些无忧无虑、喜欢哗众取宠,既会读书、运动能力也很强、很敢表达自我意见的人。他们想要在岛上这个小世界逞威风,所以,看到稍微不如自己的人就彻底看不起,遇到比自己稍微强一点的人,就会在其他地方找麻烦。
傻大个有什么好神气的?
只有读小学的时候,大家会误以为那些很敢表达自我意见、在课堂上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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