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的鼓膜还是采集到了那个声音。
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知知知知知知知知知
「唔、咕、啊、啊啊啊啊啊、痛啊、痛啊、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兽般的惨叫跟蝉鸣混在一起,一直在响。
蚊帐之中,那人毫不停息地发出惨叫。我感到喘不上气,深深地吸了口气,铁锈的味道充满肺部。在夏日气温的作用下变温的血腥味,紧紧地附着在喉咙上。好想吐,我剧烈地不住咳嗽。感觉只是坐在这里,肚子就要裂开。
我哀求一般想茧墨看过去。她白净的侧脸上,没有动摇之色。
茧墨那冰冷的目光,对着痛苦不已的少年。
她用非常淡然,非常冰冷眼神,鉴赏着他。
坐在一头的男人,向一直不出声的茧墨搭腔。他是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身上披着清凉面外衣,发线后退的额头上冒着圆滚滚的汗珠。瘦骨嶙峋的身体,有些像枯树。可能是因为肝脏不好,他满是褶皱的皮肤,颜色灰暗。
「情况怎样?茧墨大人的话,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吧」
「光是这样,什么也看不明白。我只有一句话好说的」
——————啪
她收起纸伞,鲜艳的红色消失了。她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
少年在蚊帐里不停叫喊。她望着这一幕,淡然地说了句话
「————亏他这样还没死呢」
———真是的。为什么还活着。
我在心里同意这个说法,再次将视线投向少年。被子的各个地方被染红,恐怕被子的里头已经全都是血了。纤细的手臂上,正插着输血的针头。
在他身旁有两个女人,应该是女佣。两人脸上挂着浓重地疲劳之色。她们看着痛苦的少年,眼睛里没有爱上。人无法长时间地去切身体会别人的痛苦。
这个状态,究竟持续了多久呢。
我又将视线投向少年。从被子里露出的上半身没有外伤,但他的下半身疼痛无比,不停地流着血。皮肤碎裂,肉从扭曲的伤口里露出来。
那个样子,就像是下半身被咬碎了一样。
在埼玉县的山中有一个山谷,委托人住的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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