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情。
“阿、阿什说过,现在就可以见到掌握线索的人了,赶快走吧!”
佑俐拉起碧空的手,发觉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像是焚香。当她耸耸鼻尖再闻时,又发现香气来源并不只是碧空的身体,也是从刚才碧空站在门口的那个小房间——这条通道尽头的房间里飘出来的。
“碧空,你在病房里帮过忙,对吧?”
“啊,不,我……”
佑俐快步走近香味飘出的小房间,只见室内有些昏暗,烛台上亮着蜡烛。
“这里好像不是病房嘛!”
她轻轻地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很小,这里的房间都是洞窟的一部分,所以墙壁和天花板也都是岩壁,整体呈现出歪扭的球形,墙上挂着几张画。不,比佑俐身高还大的画板就靠在墙上。房间中央摆着一张高脚圆桌,焚香就在桌上点燃,其上缭绕着淡蓝色烟缕。
这里……是什么地方?美术室吗?
“碧空,你刚才在这里参观来着?”
佑俐慢慢走近圆桌,并向碧空询问。碧空在门口迟疑片刻,又跟了进来。
“我本来想回到上面的房间,但是走错了……”
走错了?不是就在隔壁吗?可是,佑俐的小小疑问,立刻被新的发现冲跑了——墙上都是肖像画!
佑俐走向房门对面那张最大的画板。那是一张身穿古雅银色铠甲、肩裹大红披风的男子立像。
这又是一位美男子!但比拉特尔医生年轻得多,是一位年轻武士而且类型也不尽相同。拉特尔医生是硬汉型的美男子——或者应该称之为美丈夫,但这位武士则是美的化身,没有性别的、抽象的,因而是完整无缺的美,由于偶然的缘由以人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他大概有二十岁,饱满的天庭、通直的鼻梁、幽黑闪亮的眼眸、浓密黑发漫卷舒缓的曲线延伸到脖根,脸颊甚至可以看到胎毛痕迹,整个肖像飘逸出纯真无邪的氛围。不过,年轻武士的右鬓有一绺用画笔扫过似的、醒目的银发。
他的右手按在腰间插着的大剑柄上,左手半边藏在披风下面,中指戴着一颗大戒指,戒指上的雕刻与披风肩部的勋章极为相似。
佑俐小心翼翼地取下身旁烛台上点燃的蜡烛凑近肖像画。
“哦,果然是同样的徽标!”
碧空在背后说:“这是戴克斯特勒伯爵家族的徽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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