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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动手杀了你呐。」
然而,如今父王已经不会下令杀害他了。
尽管相当迷惘,但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父王,对于他说出的「真相」必然抱持着高度怀疑。
不过,实际上父王也无法果断否定这一切。愈是深入调查,他想必会愈发苦恼吧?王兄举行成人典礼的时间已迫在眉睫,父王必须在这短短的期间内戳破斐兹拉尔德建立的「真相」。
他不可能做得到。斐兹拉尔德有自信如此断言。不管父亲如何驱使优秀的部下调查,和「真相」相关的人物都已经死亡,只剩下极少数的书面纪录而已。
父王无法颠覆他所供述的「真相」。
只要做不到这一点,无论父王多么不愿承认,斐兹拉尔德都是王家血统的唯一继承者。
倘若真能颠覆这「真相」,那也是父王耗费漫长时间,编织出另外一个「真相」之时吧?
流传到后世的纪录究竟有几分可信?
降低纪录正确性的原因,斐兹拉尔德没有对璐说明第三种可能性。
那就是「纪录打从一开始便是捏造出来的」这种情况。不是后世的人,而是「当代」——活在现世的人为了让捏造的内容流传至后世,而窜改真相。同时,遭到窜改的结果也将理所当然地被视为真相记载。
——过去,维奈亚王妃产下了双胞胎,但出现了死胎。
男婴是死胎。于是,害怕自己的立场变得不利的维奈亚王妃,便当作自己第三胎仅产下一名女婴,以及伪装那名女婴在出生不久后死亡。上述都是事实。
女婴被送往民间,然后长大。卢丝塔男爵夫人最愚昧的行为,就是写了那封明示了让人做为养女的公主之真实身分的书信。然而——这名女婴还未满十岁便病死了。
而斐兹拉尔德的母亲,其实只是被下级贵族领养的公主的一名玩伴而已。了解母亲的斐兹拉尔德很轻易便能想像出来,母亲想必是在某种因缘际会之下发现了那封信,她甚至可能比公主更早一步得知书信里头的内容。他知道母亲有阅读和书写拉克赛语的能力,母亲唯一教授过斐兹拉尔德的语言便是拉克赛语,虽然时间并不长就是了。一时兴起的母亲,并没有持续指导到儿子学会这种语言,便失去兴趣了。
不过,斐兹拉尔德仍然记得母亲在教他拉克赛语时的一句口头禅:
「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母亲是我这件事心怀感激唷。」
他也记得自己怀疑着这一天是否真的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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