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沸腾临点的炖菜香味。
虽然是激发食欲的香味,但是我的情绪却在下滑。胃里面虽然是空的,但脑细胞要求休息。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付房间里的异物——秋坂初姬。
无视我的疲劳,初姬接着说。那语调,就像快进时的磁带一样快速。
以让人不禁产生“舌头会不会空转啊”的不安感的速度。
“两只仓鼠身上,有争斗过的迹象。饥饿的两只仓鼠相互之间把对方当作饵食,一方胜利,而另一方成了饵食。这可以说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吧?强的一方落败,弱的一方被食。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即使是软弱的脆弱的,即使是像我这样人性方面产生了缺陷,也能理所当然似的得到保护,继续活下去。不协调感。就像嚼铝箔一样的不协调感。可是,看到仓鼠同类相食时,我明白了。我是为了给强者摄取而活着。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所以我想被姐姐,被比我强的秋坂夏子吃掉。”
那样做,一定让她的姐姐很为难。我从心底表示哀悼。
我注视着初姬的脸。面对缠绕着某种病性阴影的脸,以同样很快的语速说。
“那些话,就跟被养猪场的猪憧憬着是一样的。不过,猪当然不能选择吃自己的人。”
“未来的梦想是,食物。这就是我。”
“说得太绝啦,这孩子。”
年轻孩子的想法,人家已经跟不上啦。真讨厌。
我用荒诞的语调说着,转身往回走。把装炖菜的盘子和饮料准备好。在玻璃杯中,注入满满的一杯麦茶。清澈的茶色,因不安定而震颤。
“可是,姐姐却被吃掉了。所以,我也想被吃掉。”
姐姐却被吃掉了。
一边反复回味着那句话,我问出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被谁?”
“————————被你。”
表面张力崩溃。从杯子的边缘,麦茶洒出来。
初姬向我投来认真的目光。姐姐被吃掉了。被吃了。捕食。摄取。同类相食。脑海中旋转着这些单词,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的确。你的姐姐脸颊被打穿了一个洞。那件事,我也知道。附着恰到好处的脂肪、柔软而且看起来很好吃的部分,被小刀切下来,通过孔洞可以窥见牙齿。虽然不知道犯人为什么要带走,但是你认为那是为了吃吗?”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