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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内容大纲也是完全一致,与次郎继续说道:
「此火起于天将降雨之夜。时大时小,四处飞窜。大小如绣球,若趋近观之,可见其状似和尚脑袋。」
「脑袋?」
脑袋也会自个儿烧起来?揔兵卫语带不服地说道:
「又不是煤球。脑袋若是自个儿烧起来,岂不马上就烧成灰了?」
「不不,书上写的是那脑袋每呼吸一回,吐出来的气就会化为火焰。上头写着曾有位祈祷法师投靠某国领主门下——地名我是不记得了,这位法师是个相貌美得教人叹为观止的美男子,教领主之妻为之倾倒不已。」
是个破戒僧么?揔兵卫问道。
「不,倘若他是个破戒僧,那么这件事就可说是自作自受了。不过这位法师似乎是个品行端正、严守诫律的僧侣。领主夫人对其多所妄想,对方却是毫不理睬,教夫人忿恨难当,遂向其夫做不实密告。听闻妻子遭法师调戏,领主也没确认是否真有此事,便迳行逮捕仁光坊,斩首诛之。」
「真是不讲道理呀。」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地静观事态变化的仓田正马,这下终于忍不住开口叹道。
或许是为了炫耀自己曾经放洋,他今天穿着一身洋装,却和他那张纯然日本人的相貌显得十分不协调。
「这法师根本未与女人私通。领主该惩罚的,应是自己那迷恋上其他男人的妻子才对罢?」
「正是因为如此,这法师也恼火了罢。据说仁光坊被斩首时,脑袋飞得老远,就这么化为一团火球。」
真是愚蠢至极呀,揔兵卫揶揄道:
「没错,色道的确能蛊惑人心,女人的怨念有时真能害男人丧命。但这件事可就不大一样了。即便死时再怎么怀恨在心,被斩下来的脑袋也不可能飞得老远、口吐烈焰罢?若是如此,上野的山峦岂不都要被烧个精光了?倘若放任彰义队到处吐火飞窜,新政府哪有法子高枕无忧?」
我可没说这种事是真的,与次郎回答:
「把这当个故事听听就成了。揔兵卫呀,重要的是,我读过的那本延宝年间付梓的书,上头也记载了同样的故事。」
「这哪里重要了?」
「别心急。我的意思是根据某人所言,这二恨坊的故事,不仅日后元禄年间付梓的《本朝故事因缘集》中也有记载,还被收录于剑之进方才朗读的这本书中,至少代表摄津一带可能曾发生过这等怪事。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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