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马问道。
喂,那是坂田金时罢?涩谷揔兵卫面带怒色地说道。
正马仿佛是为了炫耀自己曾放过洋,今日也穿着一身与脸型毫不匹配的西洋服装。或许是大伙儿看惯了,他这身行头如今看来似乎显得匹配了点儿,但这下却还是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仪态仅能以滑稽形容。
至于担任剑术师父的揔兵卫,虽已剪掉了脑袋上的发髻,依然不脱一副武士风貌,挺直背脊的坐姿看来虽是颇具威严,但也格外暴露出此人与时代是何其脱节。
就别管渡边纲还是金太郎了,与次郎说道:
「咱们今儿个不是来谈蛇的么?」
没错没错,剑之进说道:
「咱们的确是来谈蛇的。瞧你们一副事不关己的,弄得咱们都给岔题了。」
「岔题的是你自己罢?金时不就是你自个儿提起的?」
「我提起的是渡边纲。傻傻地提到金太郎的,可是这个傻愣愣的假洋鬼子呀。」
瞧你说的,被剑之进如此揶揄,正马不服地驳斥道:
「矢作,看来被笹村抢了锋头,还真教你恼羞成怒了。」
「我哪儿恼羞成怒了?况且,哪来什么锋头?」
「找这种老掉牙的历史故事来旁征博引,不正是你这一等巡查大人的得意伎俩么?开口闭口净是些往昔传闻、远古记述的,还笑我是个傻愣愣的假洋鬼子呢,你自个儿不也是个装疯卖傻的假圣贤?」
正马乘机报了一箭之仇。
与次郎呀,你瞧瞧,一对傻子和疯子正吵得不可开交哩,揔兵卫开怀笑道。
随他们去罢,与次郎回答。
一伙人就这么闹哄哄的,丝毫无法回归正题。
「剑之进,我可是看在你再度为难题一筹莫展的份上,才费神为你找来这史料的。为何不能好好听听?」
没错没错,揔兵卫起哄道:
「喂喂,与次郎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来这本艰涩古籍,大家若不洗耳恭听,岂不是太亏待他了?」
这番话根本是又一阵揶揄。
「谁说咱们没洗耳恭听了?喂,与次郎,你方才朗读的,可是《古今著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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