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两个半月是如此。」
「哈哈,真不错。我现在人在……」
我说出车站名称,却没说饭店名称。
即使是健全的市区饭店,成年人邀女高中生进入单人房也有损形象。何况现在是这种时节。
我说明会到车站接她。
这里虽然是乡下地方,但闹区好歹有全天候营业的连锁餐厅。我身为大人很想去可以摄取酒精的居酒屋,但那种地方同样不方便带女高中生前往。
「哼。」
战场原出言询问。
「贝木,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身为中年男性,可以对女高中生为所欲为是什么感觉?」
「这个嘛,嚣张小鬼秉持自知之明恭顺低头的样子,至少是不错的光景。」
「去死吧。」
她要我去死。
哪里恭顺了?
不过,我在结束通话之后低语。
「我在做什么……」
我对自己的行动感到无奈。对自己无奈至极。
我从客观角度看著欺负示弱孩子的卑劣自己,如同沉入床铺般消沉……当然不可能。战场原害我吃尽各种苦头,光是这种程度,我只会觉得她活该。
不过,我真的对自己无奈至极。
即使不是第一天,我这一整天也认真工作过度,我明明已经在反省这件事,却不知为何又在今天加行程。何况战场原即使来得了这里也回不去,电车终究会在我报告之后收班。
这样的话,只能让她搭计程车回去……那个女孩不可能有钱,所以我得付车钱,但是这笔费用终究无法列为经费。
这是完全不合逻辑、近乎浪费的行为。但我不讨厌浪费,所以抱持这种心态就不会过于消沉。
不过,我其实想洗个澡、独自吃完饭之后睡个好觉,现在却又多安排一个行程,我打从心底尽是想质询我自己在做什么。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工作狂。
我也想过乾脆爽约,但是也不能将战场原一个人扔在车站。
我深深叹口气,离开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