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发凉。仓三又恢复平静。“总之五年前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你猜五年后又如何呢?其实明天就是五年期限到来的日子。不,应该是说为了启动五年前所设的命运之轮所定下的日子。就在我遭解雇的三天前,老爷叫我通知他的儿子和孙子们,明天一早到他那里集合,至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水野左近那家伙早在五年前就筹谋好一切,这么说够骇人吧!”
仓三突然满脸怒气,不发一语。
五年前,就连一向默默承受的美音也神情大变。就算自己能承受,母爱却让她怎样也忍受不了加诸爱子身上的屈辱。
无论如何,那种态度实在太残忍,那孩子实在太可怜了!平时总是忍气吞声的美音像发疯似的狂吼、哭喊,只见左近露出惯有的冷笑说:
“的确好像不太公平。好吧!五年后再好好补偿你儿子吧!反正五年时间转眼即逝。”
明天就是第五年。
三天前开始休假的仓三在最后一天被左近唤去;“今天是你在这工作的最后一天,从解雇日算起你只能再多留三天,给你时间打包行李走人。这三天当然不需要上工,不过最后有件事要请你跑一趟。”
于是仓三分别前往志道轩、正司、幸平和常友那里,告知他们至左近家集合。待仓三离开后,下午晚一点左近要进行分配财产一事。志道轩和常友也托仓三带口信回去,说他们会依五年前之约,备妥本息带去。这五年来志道轩和常友都没有换工作,生活尚称顺利。
仓三回去后,立刻向左近报告大家都会依约前来。只见左近露出卑鄙的笑容,像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往自己房间走去,还频频招手叫仓三也过去。仓三无奈地跟着走进房间,只见左近将身子贴在最里面那片墙上,用手抵若唇,示意他别出声,然后双膝并拢跪坐着向仓三靠近,拉长身体像要攀上仓三的上半身似的,将脸凑近仓三耳边,手遮着嘴说:“因为那天早上你就已经离开,所以看不到,我先告诉你会发生什么好玩事吧!虽说是要分财产,其实我一毛也不会给,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看看他们互相憎恶的样子。”
说完后,左近忍俊不禁地窃笑。
幸平五年前偷偷挪用公款买股票,结果赌钱,原以为能从左近那里得到一笔救急钱,没想到却硬生生地进了别人荷包,不久挪用公款一事东窗事发,不得已只好卖掉亡父遗产还债,但还差了好几千日元,美音代儿子向银行恳求过无数次,母爱终于发挥作用,银行决定不公开此事,条件是五年后须以生父那里分得的财产支付余款及利息,事情才稍微摆平。后来遭银行开除的幸平落魄到面店送外卖,过着勉强糊口的苦日子。
哥哥正司也已三十而立,娶妻成家。虽然一直都想开店,无奈先是寄养店家关门大吉,后来辗转换了好几处地方工作,也不是很顺利,所以混到现在还是个受雇于人的小师傅,连租个店面营生的本钱都没有,更甭说开店了。性格本就阴郁的他愈来愈消沉,那些二十二三岁、领高薪过着快话日子的女侍和小伙子,甚至给他取了个“鲶鱼”的绰号,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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