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土已经干了,可是沙坑里的沙子还是湿的。人只要走在上面就会留下脚印。这里面似乎有两种脚印。一种纵入长方形沙坑,脚印持续到昏倒的足立脚边。这应该就是足立的脚印,错不了。」
「的确,看起来像足立的脚印……」
「等一下,还有一种是横切入沙坑,持续到足立旁边,然后划了一道U字形,又往沙坑外面移动。这是绫乃的足迹吧?」
「对,是我刚才留下的……比起这个……」
「嗯。」我心中感到一股奇妙的骚动,沉默不语。这种状况很奇怪不是吗?不,应该说有点奇怪。不不,很奇怪。不不不,应该说有点奇怪……
我陷入喃喃自语和沉思,一旁的绫乃怯生生地对我说:「那个,小凉啊,我们是不是该帮足立了?以防万一嘛,对吧?」
「什么!?喔,也是啦。」对不起对不起,我搔着头走进沙坑,跑到躺在地上的男生身边:「哎呀!足立,你怎么了,振作一点!我现在马上扶你到保健室——」
「太慢了,你们这些家伙!说那些废话之前就该来帮我啦!」
足立骏介忽然从沙坑上起身,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大声抗议。
什么嘛,还挺有精神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才刚这么想完,他又全身软掉,虚弱地摊在沙坑上。
「对不起……还是拜托你们扶我到保健室吧……我的头被人打……使不出力气……」
二
没办法,我们只好将足立骏介扶到保健室。双臂被两名美少女搀扶,摇摇晃晃走着的他,乍看之下很痛苦,但也可以看出一丝喜悦。在保健室接受美人校医真田老师的紧急处置,他害臊地绽开笑颜。治疗完毕后,他一脸认真地照镜子,找寻自己包着绷带的头哪个角度比较好看。基本上,足立骏介是个很好懂的男人。
在一旁表情苦涩地看着他的,是男子田径社的顾问,穿着运动服的门湙老师,三十六岁。门湙老师一听到「足立骏介死了」的怪情报后,兴高采烈地——不,慌慌张张地跑来保健室。
「我就单刀直入问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足立,告诉我详情。」
足立骏介继续照镜子回答门湙老师的问题。
「今天早上我来晨练,所以比平常还早到学校。为了星期天即将到来的多摩地区大会,我想多练习几回。在房间换完衣服后,我立即前往我的舞台。踏进舞台后,我往舞台中央直线前进,然后——」
「等一下。」我先确认一下。「『舞台』是什么?你该不会是说沙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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