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但理由为何我也不清楚。
「啊,那……那就是……」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人的口味吗?」
已经消失的,保健室的老师。是不是真的是保健老师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称呼已经在我心里渐渐定调下来。
「我不是说没有那样的——」奈月起身说,突然叹了口气又把背靠在石碑上。「算了,随便。」
「所以你跟那个人一直都在听这个广播?」
奈月露出泫然欲泣的眼神点点头。我的胸口痛得像被人用怪手铲过一样。即使如此,我还是问了:
「嗳,你还记得那个人吗?他明明已经消失了。」
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我想是不是该把用我的NikonU拍下来会留下记忆这件事说出来比较好。我跟你是一样的。但结果我还是没说。因为奈月现在的眼神就像要崩溃瓦解似的。
「对不起。」
啊,结果我还是道歉了,我心里觉得不太舒服。不过这完全是我的错,也没办法。
「关于消失的人。我一直缠着你问这些,真的很抱歉。」
我刻意让收音机的声音混着我的说话声,悄悄地、诚恳地道歉。奈月只是埋着脸。仿佛嗅到
我们之间山雨欲来般的沉默,DJSATOSHI的声音变得开朗起来。接下来的歌曲是……
但是奈月要回去的时候,却带着迟疑的口吻问道:
「我明天也可以来吗?」
我困惑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奈月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瘪着的薄薄嘴唇微微颤抖。
我连忙回答:
「可以啊,当然。」
仿佛一滴红茶滴落在雪地上,奈月脸上安心的感觉开始扩散。但是她又立刻害羞地把视线移开,然后跑走了。
第二天起,我和奈月开始一起在小山丘的纪念公园里听广播。
大多时候都是奈月先走出教室,一个人到白桦木扶手栏杆那里坐着等我。凉亭的影子温柔地倚在她的身影旁。我则把脚踏车停在圆木阶梯的起点,带着收音机通过石碑旁。世界终点的棱线被白雪和冬天的枯绿覆盖,在扶手的另一边展开。她随风飘扬的黑发,看起来就像支正疑惑着该如何在这幅空有鲜艳色彩的景致里添加些什么的笔尖。
可是她立刻便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