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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底走向何方却不清不楚。
是否有意义也不清不楚。只是持续着生活下去。
「……全部……都杀光了么……?」
说着,虚空的眼神环顾着周围的瓦砾。
杀死。杀死。一直杀下去。
察觉到的时候就和以往一样,视野中已经没有能够动弹的人影了。
……因为敌人的气息也消失了,我也有点想在这里休息一下的想法。
我找到附近能够躲雨的破旧屋子,然后以那边为目标,踏着地上的污泥前行。
举起自己的枪,慎重地打开了房子的门。
进入房屋之中,发现里面已经是差不多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了。因为受到爆炸的冲击,房顶开了一个大洞。本来是期待房顶能够挡雨的,这样就本末倒置了。但是仔细一看……发现靠着墙壁的桌子周围,还没怎么被雨淋湿。虽说是一小部分,不过这个房间还是留有没有被淋湿的地方。
走近那张桌子,将倒在地上的椅子顺手捡起,坐在上面。
抱着冰冷的步枪,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环顾室内,房间的一角,有着一个仰躺着的男子的尸体。
同时,发现尸体旁边有一只非常大的鸟。
「……还有你在么」
干涩的喉咙,漏出了嘶哑的声音。
像是黑铁的刀刃一样尖锐的鸟嘴,全身被漆黑所覆盖的鸟。
应该是过来吃腐肉的吧。
它啄食着留在房屋中的尸体。明明外面有堆积如山的尸体,但是却转而选择了这具尸体,应该是因为这里是没有被雨淋湿的好地方吧。
至今为止——在什么样的战场上都能看到的鸟。
因为腐肉和剩饭而聚集起来,潜伏在这片土地上的,卑鄙的鸟类。它们没有各自独特的名字吧。但是这一类的鸟叫做什么名字,我还是知道的。
——乌鸦。
在我的故乡,东洋那边,好像是这样称呼的。
「……你和我,到底又有什么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