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雅。如果你认为无论身处什么状况都可以贯彻执行的亲切是善意,而不是那样的有条件亲切是伪善,最好改变这种想法。因为啊,人们总是只能在状况允许的范围内才可以达成什么事情。」
「丁昆准尉也是一样。以他的个性来看,必须和帝国同胞自相残杀的这次战争应该让他很痛苦吧?面对主动攻击自己的对象时只能杀了对方,可是面对不是这样的对象时,就想要尽可能地善待对方。会产生这种想法是很自然的行动,但没有必要对任何事情感到羞耻。你在知道放火烧掉村庄后不必把居民全部杀死时,不是也松了口气吗?两件事是相同的道理。」
对于苏雅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被这个长官温柔训诫。或许是因为这样吧?泪水毫无原因地涌出,她只能抬起头拚命忍耐。
「……呜……如果那个人的心情也和我们相同,为什么现在的立场会如此不同呢?伊库塔准尉被孩子丢石头攻击,脸还被打得这么肿。只有那个丁毗准尉却满足地露出自己做了正确行动的表情这个差别到底是来自于什么原因呢……!」
无法抑制的泪水沿着苏雅的脸颊画出一条痕迹,她的长官用手指帮她抹去。
「抱歉啊,苏雅。只有这事得讲求适材适用……你也知道,和空有称号的我不同,丁昆准尉是个彻头彻尾的骑士嘛。那样的人不适合担任被憎恨的角色吧?」
伊库塔这样说完,勉强用肿起的脸孔露出笑容。那表情换个观点看起来彷佛是在哭泣,让苏雅无法直视。
在标高四千两百公尺的台地顺利会合时,士兵们互相拥抱,为了再会而感到喜悦,其中甚至还有人落泪。因为无论是隶属于三个旅里哪一个单位的士兵,在这次的路途中,没有人可以不先做好
「认定自己或许有可能无法活着到达会合点」的心理准备。
「诸君能越过充满苦难的路程来到这里集合实在做得很好,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情况发展至此,北域镇台司令长官也来到了前线。面对因为长旅和连战而筋疲力竭的八千九百名士兵,萨费达中将以彷佛感动至极的态度慰劳他们的辛苦。
然而,如果只看那充血的双眼和凌乱的胡须,会让人怀疑现在的他是否还有余裕感到光荣。就算想把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的士兵性命归类为「为了违成任务无可避免的牺牲」,人数也未免过多,这点在事后将会被视为萨费达中将的责任问题并面临追究吧?正因为他身处这种状况,应该现在也忙着思考该用什么辩解来对付中央。
「虽然被蛮族们的卑劣战法戏弄,迫使我等必须耗费预定外的心力,不过这场战事也已经接近终点。被各位击败的席纳克叛贼残党正逐渐聚集到从这个台地徒步往下约两天的大规模聚落,也确认了族长娜娜克˙鞑尔的身影,恐怕那里就是将为这次的讨伐行动做出总结的最后战场吧。希望诸君能发挥十足战力,把席纳克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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