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子,若是派特伦希娜就想得出来。她难以去做的事情,若是派特伦希娜就办得到。没错──因为派特伦希娜不是她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以这种幻想作为唯一的慰藉,少女悄悄地在严酷的日子中活下来。第四年结束时,最后一个弟弟也被「送到医生那边」,为了避免他们的治疗中断,少女不顾一切地不停干活,一直等待著弟弟们恢复健康归来的那一天到来。
有一天晚上。一如往常地收到要她打扫的吩咐,少女前往平常不太使用的独栋小屋。
然而,小屋里亮著灯光。独栋小屋有时被这家的年轻儿子当作避开双亲耳目谈话的地点,这一天也是如此。奉命过来打扫的少女呆站在小屋外不知如何是好,自然地听见屋内的对话。
──那家伙真够蠢的,到现在还相信弟弟会回来。
──吝啬的老爸怎么可能送吃闲饭的家伙去医院。
少女全身僵硬。她屏住呼吸靠近窗边,悄悄探头注视屋内。
──把他们一一解决掉很麻烦啊。明明是病人还反抗。
──就是说啊,那些家伙挣扎得厉害,还咬了我的手。
──那是你手法不够俐落。宰那些小鬼跟杀猪一样吧?像这样子~
大儿子演示「当时」动手时的步骤,像在夸耀自己的本领般浮现卑鄙的笑容。
──从后面牢牢抱住脑袋,用利器往咽喉划下去。不是很简单吗?
在男子的臂弯里看见弟弟被割喉断气的幻影──少女以双手拚命堵住几乎蹦出喉头的惊叫声,脑袋一片空白地离开现场。
她冲进分给她过夜用的简陋破屋,直接匍匐在稻草堆上。少女在恐惧中渐渐厘清混乱的思绪,她胆颤心惊地理解状况,然后发出不成声的哀鸣痛苦挣扎。
没错──她并非至今为止从未产生疑问。少女的头脑绝不算差。宣称「送去看医生」离开家后,弟弟们为何连一个人也没回来?为何不允许她前去探望?为何打听弟弟们的病情也只得到「还在疗养」的答覆?这些疑点推导出当然的结论,但少女努力不去思考,藉此保住希望的灯火──却被这户人家两个儿子的告白彻底熄灭。
他们撒谎,少女喃喃地说。弟弟们至今依然全都活著,应该马上就会健康地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一路以来都为此而努力著。
可是──另一方面,她心中有人冷冷地否定。你错了,打从一开始那些家伙就没有理由放弟弟们活命。
──吶,怎么办?
声音在脑海内响起。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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