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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呢。」
我顺带打听叫小雪的女人,但也毫无收获。我紧握着手巾,在镇里漫无目的地行走。
一天,我听说住在邻镇的酒肆老板娘有艾草色的和服,便前去拜访。我在前往邻镇的路上,有镇民向我道喜说,「好事就快了呢,恭喜。」听到这话,我才想到下聘的日子近了。附带一提,酒肆老板娘的艾草色和服和拿来当手巾的旧布不同,是触感光滑的昂贵布料制成的。
大概是下聘前两天吧。我和父亲被未来的亲家邀请到家里吃饭。对方的父母还有我父亲都高兴极了,而我未来的妻子一和我四目相接,就羞红了脸。
虽然对她过意不去,但我满脑子净想着小雪的事。小雪白皙的脖子、苍白的嘴唇没有一刻离开我的脑袋。她这个女人就像雾中的白鹤,无声无息地悄然降临湖面,轮廓在雾中朦胧地晕渗开来。我想起她的手臂环绕住我,搂上我身子的触感。对面坐着我未来的妻子,旁边坐着父亲,场面欢喜热闹,然而我却关在井底不出来。在不见天日的井底,我无时无刻、每一瞬间都与小雪缠绕在一起。井底的房间扭曲,包裹住我和她,感觉就像逐渐坠入暖洋洋的温水中。我幻视到天花板上的圆洞逐渐远离,我和小雪所在的房间渐渐往下沉落。我还听见啪嚓、啪嚓的水声,是心理作用吗?房间的柱子和墙壁湿答答,天花板滴下水来,这些都是真的吗?或者小雪这个女人还有井底的房间全是我的想像,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小雪的肌肤就像在口中融化消失的甜点,她的轮廓仿佛在舌上崩解、化开。
回到家时已是傍晚,赤红的夕阳照着镇上。几只乌鸦飞过远方天际,消失在山的另一头。我站在庭院池畔,看着小雪的手巾。由于天气寒冷,池面冻结了。
「少爷,快点进屋里来,要感冒啦。」
回头一看,奶娘站在那里。她看到我手中的艾草色布巾,露出古怪的表情。
「那块多的布还没用完呀?」
「你知道这块布?」
「怎么不知道,我用那块布做过孩子的衣服啊。」
「孩子的衣服?给谁穿的?」
奶娘指着我:
「少爷,不就是给你穿的吗?」
「怎么可能?我不记得呀。」
「因为你马上就送给朋友了嘛。」
「送给朋友?」
「少爷忘了吗?那时你真的还很小,那孩子经常牵着少爷的手一块儿玩耍呢。一天你们两个一起掉进水里,衣服都湿透了。那时候少爷把你的艾草色衣服送给了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