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必须尽可能与世隔绝。为了世人好,为了我自己好,也为了鸟好。
鸟送来的粮食一开始我都没动。一想到那可能是用杀死伯父的嘴巴叼来的,我就食欲全失。可是饿到一个极限,我还是忍不住吃起鸟送来的饼干和面包。一旦这么做,心理上的抗拒也顿时消失,我能够满不在乎地去吃了。
我靠着鸟的扶养,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两星期的时候,会计师来访了。
我听到玄关门铃声,把门打开一条缝,窥看外头的来客。是个年约二十五岁的男性。
父亲不在以后,我迫于必要得跟男人说话的状况增加了。不知道是否因为如此,跟以前相比,我面对异性时的恐惧淡薄了许多。或许是伯父死去的那晚被血沾污了衣服,成了一种冲击疗法。
「你好。原来你在家啊。」
送来的报纸都满出报箱,散落在玄关口。他俯视着那些报纸说道。
「呃……请问是哪位……?」
虽然比以前好一点,但我还是没办法像和父亲那样亲近地跟男人说话。可是我努力不要低着头,而是看着对方的脸说话。
他戴着眼镜,相貌文质彬彬。我见过那张脸,却想不起来。他从口袋掏出名片,名字上方印着会计师这个头衔。
我接过名片的时候碰到他的手,吓了一跳,弄掉了名片。我退了三步,背贴到墙上。年轻的会计师推推眼镜,捡起名片。
「对不起……」
我向他道歉。会计师似乎没有特别介意,还顺带为我捡起了散落的报纸。报纸因为丢在户外,沾满灰尘,或是被雨打湿了。因此他的西装袖子都被弄脏了。
我们就站在门外说话。他向我致哀,说明他被交派管理遗产。我隐约想起他也来参加过父亲的告别式。或许他也曾向我打了招呼,说了些什么,但我没什么印象。因为如果有男人站在我面前,我就会低头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那天我没办法和人交谈……」
提到告别式时,我这么跟他说。
「我了解,任谁都会无心跟人说话的。对了,我有事想请教你。」
他是要问伯父的事。他说父亲过世以后,他接到伯父连络,说要讨论今后的遗产管理问题。可是伯父没有留下任何交代就失踪了,令他大为困扰。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我完全没有头绪……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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