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本人真的都忘了,那就算了吧。王弁改变了主意。如果这样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那他就不再问了。说来,到底仆仆是看中自己什么,才与他结伴而行的呢?
「怎么了,这样就放弃了?」
仆仆说道。王弁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眼前是怎么一回事了。明明他都已经干脆地放弃询问,也没有那么好奇了,但是对方现在却说这些话来动摇自己。如此一来,原本都已不在意了,现在又开始在意起来。该不会她一开始就是要挖苦嘲弄自己吧?——有时候,这点也让他感到厌烦。
「您要告诉我吗?」
「余说啦,余忘了。」
够了!王弁把注意力集中到烤鱼身上。对仆仆的嘲弄认真,那他就输了。王弁一边眺望河东的草原,绵延起伏的山峦,一边反复大口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唔……」
仆仆原本还带着窃笑盯着王弁看,但是她随即抬头望向天空,嗅闻味道。原来像是低声呢喃的嗓音,此时也大了起来。
「怎么了?」
仆仆的表情为之一变。
「讨厌的味道。弁,余接下来要往山东道走,你在意吗?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先回家,我们就在这里拆伙吧,无所谓。」
没有等仆仆说完,王弁就站起身,把火给熄了,骑到吉良身上。吉良似乎也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早已现出真身等着。
「那我们就走吧。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呢。」
仆仆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欢喜,又像是遗憾。她向地面一蹬,五色祥云与天马,就以街上行人无法目视的速度,往东方飞驰而去。
就在仆仆对王弁提议要往东方去时,京城里还有一个男人也注意到了山东道的异状。那就是兵部尚书,姚崇。
姚崇出身位于长安与洛阳之间的陕州。他的父亲是今日四川省西南部某州的都督。都督这个职位听起来虽然很高,但在当时,被派到诸如剑南道这些几乎是世界尽头的边陲境地,绝对不是优遇。
出身如此,姚崇一开始也只是被授与濮州司仓一职,说起来也就是地方的中间干部。在武则天时,北方骑马民族契丹侵袭河北,他因为率军作战有功,而获得出人头地的机会。
在形式上篡唐而立的武则天,其实很会拔擢年轻人才。除此之外,她也有度量去听取自己所认同的人提出的谏言。她在得掌大权后,以恐怖手段治下。她奖励密告,酷吏因此横行,宫廷当中也鸦雀无声、一片清静。武则天发觉自己的威权已经渗透完全,便对百官提问,今后该如何为政。于是,诸大臣便恐惧得不敢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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