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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身体不好的哥哥,性格却意外地坚毅。
于是慧太郎成了船上的乘客。虽说日本已经开放国门,但保守封闭的风气还未根除,所以像这样一个人到国外短期旅行,的确算得上一种冒险。可是一头热的哥哥把渡航的手续全都办齐了,甚至还说服了父亲他们。比如说为了背负今后的日本就该怎样怎样,若光是抱著攘夷论就会这样那样,趁这时候增广见闻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诸如此类。
当时已经没有退路,就连师傅也对自己说「去成为一个男子汉吧」。
「所以,结果就是你搭上了船,途中却被卷入莫名其妙的骚动吗?」
「………………」
慧太郎只能露出一脸僵硬的表情。
那一晚,在距离法国仅有一步之遥的海上。蒸汽船因为突如其来的爆炸而剧烈摇晃,慌忙走上甲板之后,就在那里接受了濒死男子的遗志,紧接著,就是与那群神秘黑衣男子展开死斗。
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内心揪成一团,不只悔恨而且涌起一股怒气。不但无法制裁那群丧尽天良的人渣,就连一个男人临死前的遗愿,也无法替他实现。
「某某人死前交给你的东西,在你落海时遗失了对吗?」
「……都怪我一时大意。当时船上很暗,上头沾满鲜血难以分辨,我想大概是宝石之类的东西。」
「宝石?那个是不是『琥珀』?用英文来说就是『Amber』。」
「琥、珀?Amber?」
两者都是没听过的单字。不,就算知道,自己也无法确认是不是。慧太郎在那片黑暗之中只能确认,那是一块用手指就能捏起的石头。
不知道为什么,亨丽一脸为难地暂时陷入沉默,没多久又开口询问:
「你说你在那时候,被袭击船只的那群人开枪打中了,对吧?在胸口和腹部,还有──」
「左眼。可是当我在岸边醒过来时,枪伤却莫名其妙地全都好了。」
依常识判断,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和服上有弹孔和血迹,但也无法否认,有可能是自己误以为被开枪打中。
「……话说回来,现在左眼完全不会痛了。」
自从在岸边清醒,直到制伏圣甲虫凯布利为止,疼痛到像火烧一样的左眼,到了在这间旅馆醒过来时,却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亨丽,你有带镜子吗?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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