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据说不到十个人呢。」
「有个欠扁的家伙,我教训了他一顿。我不能忍受有人说你坏话,所以啊,我等一下要去接受本家的责骂了。」
「我买蛋糕来罗,是蛋糕喔。看那些女仆吃得津津有味,我也嘴馋了呢。买来的蛋糕我放在这里,你也吃一点吧。」
有人担心雷奥纳多,邀请他重回军队任职,然而他拒绝了那些邀约,他已经无心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了。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曾经是少年的雷奥纳多长高、长壮了,成为了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蒂欧多莱同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整天躲在棉被里,只有在必要时才会下床。房门外偶尔响起的说话声,听起来全像在毁谤自己的声音。
五年后,某个暴风雨的夜晚。
蒂欧多莱讨厌下雨天,每次下雨她的右眼就会隐隐作痛。所以,那一天蒂欧多莱也在床上捣住耳朵,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这时,她听到爆破的声音。其实那不是爆破声,事后她才知道那是树木倒塌的声音。只是在棉被里捣住耳朵的蒂欧多莱,以为那是炸弹炸毁建筑物的声音。
瞬间,蒂欧多莱想起空袭后的遭遇,包括她失去了右半边的视野、再也得不到家人的敬重、过去的朋友纷纷翻脸不认人……以及丧失生存意义的空虚生活,每天躲在床上发抖,害怕门外传来的声音……
她什么也不是,更没有生存的必要性,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忌讳。
蒂欧多莱打算寻死,她拿起椅子砸破玻璃,双手握住尖锐的玻璃碎片,准备用玻璃碎片自刎。紧握玻璃的手掌被割伤流血,但她还是不敢自杀。
只要身为雷贝麦亚家的族人,必需用生命成就国家的繁荣。这不是家训,而是刻印在她血液里的咒缚,她没办法一事无成地死去。身上最后的一点骄傲,阻止她戕害自己的性命。
蒂欧多莱不想死,也没办法死,她得活下来报效国家。
看着滑落手掌的血液,蒂欧多莱有一个感触。只要自己一息尚存,就还有决断的权利。她思考自己是否要奋战到底,其实认输也无所谓。不过,她对雷贝麦亚之名立誓,绝不放弃战斗。她痛恨自己虚度五年光阴,没有做出任何决定。
想通了以后,蒂欧多莱决意离开房间,外头是不是暴风雨都不重要,作茧自缚才是最愚蠢的事情。麻烦的是,她的决心遇上了一个挫折,门把上绑了一堆坚固的铁丝。那是蒂欧多莱自己绑上的,以免有人从外面进来。五年来没有离开房间的蒂欧多莱,根本解不开牢牢绑死的铁丝。
这时候,雷奥纳多来了。
「——喂、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页 / 共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