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就站在我身后。他露出无神的眼神,傻傻地张嘴发愣。我第一次看到阿春这副模样。我一面呻吟,一面指着尸体。
「你看那个……是尸体。」
「哦,那个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春微微眨眼,踌躇片刻后说道:
「那是我妈。」
「咦?」
我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摸不着头绪,只知道在我不知道的这段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那宛如破抹布般的尸体是阿春的母亲?阿春的母亲——或许该说,是个自称他母亲的女人。
我曾听阿春亲口提过几次有关自己母亲的种种,所以我知道。阿春在谈到自己母亲时,总会流露平时难得一见的冷酷表情。
椎野春的母亲在他即将上小学时,便离家出走,之后阿春由祖母和父亲养大。
不知是小二还是小三那年的春天,阿春曾让我看一封从纽约寄来的图画明信片。
「我在这里一切安好,每天都很快乐。小春,你也过得好吗?」
虽然已不太记得,但那封图画明信片上写的大致是这样的内容。当时阿春的父亲只告诉他母亲因为有事,得在美国生活,想必当时阿春也无法理解离婚和再婚是怎么回事。我望着图画明信片赞叹道:「你妈住在国外,好棒哦。」他也面带喜色。
之后,阿春的母亲与那个美国人离婚,回国后,在东京又与其他男人结婚。这次的对象是日本人。
阿春小四那一年,他母亲又写了封像是近况报告的信来。我没看到那封信,但阿春告诉我,内容和以前差不多。
阿春的祖母在他小六那年过世。当亲人们聚在家中举行葬礼时,阿春偷听大人在守灵时的谈话,因而得知母亲后来的情况。
母亲背着人在东京的丈夫,与别的男人服安眠药殉情未遂。不知道对方是她外遇的对象,还是路边勾搭上的男人。结果只有那名男子丧命,阿春的母亲捡回一命。但就此进了监牢。
去年秋天,阿春的母亲突然出现在美奥。两人暌违十年,再度重逢。
「昨天,有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忙完社团活动返家时,我们两人顺道绕往拉面店,阿春脸上泛着苦笑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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