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当然不可能发出声音。她回头几次,依然找不出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只能确认的确从和室传来。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久保小姐并没特别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室内就是会有各式各样的声音,特别是集合住宅,常有其他住户的声音用意料不到的方式传进耳中。
然而,从此以后,她一在客厅工作就会听见同样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找不到任何出声的东西,如果一直盯着和室,也不会有声音;可是,只要一背对和室就会传出小小的唰唰声。如果不回头,只是竖起耳朵,就会听见慢慢由右往左、由左往右的声音在同一个位置出现,简直像某种东西在榻榻米上面反复走动。
「好像有谁在偷偷打扫一样。」久保小姐说。
声音节奏缓慢,生怕被人听见,给人一种某人正疲惫地用扫把的感觉;而且打扫位置完全没改变,一直停在某个定点。
在全黑的和室里,不存在的某人正无力挥着扫把!
脑中浮现这种景象后,久保小姐终于觉得不舒服。
不可能,一定有什么东西发出声音。
久保小姐翻递房间,但找不到任何可能是声音来源的东西。为了惯重起见,她从客厅到厨房、洗脸处到浴室、厕所通通找过一次,却还是找不到发出「扫过榻榻米表面的声音」的东西。此外,久保小姐最无法接受的是,盯着看就不会有声响的这件事。
那该不会是什么异常的声音吧?
她试着整夜开着和室的灯,这样一来就算在工作,电脑荧幕也会映出后方的和室。她期待自己可以在声音传出时看到什么;但就算这么做,只要盯着荧幕里的和室,背后就不会有任何声响;一听到「唰」的一声,她立刻将视线转向荧幕,但声音马上就会停止。
好险声音很小,打开音乐就听不见,加上久保小姐认为无关紧要,因此下定决心忽视它,然而,声音刚好都在无声的瞬间渗入其中,反而让她难以忍受,不知不觉竖起耳朵聆听。
不论听过多少次,听起来都像某人在扫榻榻米;或扫过、抚摸榻榻米的声音;也像有人拖着脚走路或拉着什么东西。如果是有人拖着脚走路,声音间隔未免太长,加上节奏固定,又不太像扫过或抚摸榻榻米,如此反复不断的声音给人更机械的质感。
——果然还是像有人正无力地用扫把扫地。
那大概是某个对人生倦怠、空虚的女人在黑暗的房间打扫着;然而,她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仅仅机械式地动着扫把,思绪早被别的东西占满。
「一旦出现这个念头就挥之不去。」我仿佛看见久保小姐的苦笑,「现在想想,那大概是从用扫把扫地一事得来的联想吧?我总觉得是个对生活疲倦的中年女性驼着背,不停扫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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