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很肤浅。虽然时髦,但绝对不是因为有品味,只是因为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所以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裙子几乎都是类似窗帘布或壁纸的俗气花样,就连衬衫的蕾丝也宛如桌巾。全身上下价值几千日圆,全都购自附近的家庭大卖场。
这就是我家。半吊子又缺乏独特风格。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是为了「想听演员自己的声音」而观赏字幕版电影,我最近也是这样。朋友告诉我:「《清秀佳人》的安太常做梦了,那个故事我看不下去。」这一点也带给了我全新的想法。我也曾经告诉过妈妈,她却一脸不明白的表情,只说了一句:「那孩子真奇怪。」只是暖洋洋地一笑,对于自己常识之外的事物不感兴趣,她甚至忘了我曾经告诉过她这件事。
我自床上坐起,凝视着摆在房间角落的全身镜。
遗传自妈妈的大眼睛。像日本娃娃一样剪齐的浏海。这是我觉得比较有个性、比较好看而自己动刀剪出来的。刚剪完那天,我必须鼓起勇气才敢去学校。心想如果芹香她们拿出来说嘴时,我准备用「剪坏了」、「早上来不及」等借口随便搪塞。
岂料该说是意外还是我估计正确,她们居然称赞:「很适合你!」
「安,好厉害,你好像模特儿。」
从此以后,妈妈即使反对,我都是留这种浏海。隔年暑假,我认真整理头发后,觉得弄个东洋风模特儿的打扮也不错,于是我把有点翘、遗传自妈妈的褐色头发烫得笔直,并且染上带蓝色的黑色。学校老师会像在玩打地鼠游戏一样,搓揉把头发染成褐色的学生脑袋,不过染黑发的人肯定只有我一个,就连老师他们也没抱怨。
我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既像妈妈又不像妈妈,我就像是妈妈的原石。
我不喜欢那种无趣的生活方式。我没有办法像她那样。不希望像她那样。
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自从和芹香她们的关系变成那样之后,我的来电数量急速减少。待机画面底下那一行跑马灯字幕,写着某处国中生自杀的新闻。
看到那句话,我的胸口一紧。
和我们同年纪的孩子自杀,或是卷入某些事件,或是杀人仿佛十分寻常似的。
这种时候,我总会因为自己比他们慢一步,而有些焦虑。
就连芹香对我不爽,八成也是因为我所说的那句话吧。
进入四月,新学期即将开始之前的周六。
第七危机(简称七危)在县民文化会馆举办巡回演唱会。在芹香的邀约下,我们三个好朋友加上芹香的母亲一同前往观赏。我妈也兴奋地一边送我出门一边说:「平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偶像居然来到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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