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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上次那位……」鼠爸打声招呼。它正是在达达家借住一宿、不等黎明就动身出发的那对年轻夫妇的鼠太太。它们一家应该比鼠爸父子更早抵达才对。鼠爸上前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先生呢?」雌鼠只当耳边风,头也不抬,沙哑地哼唱不停。它浑身脏到极点,到处是泥污混黏瘀黑的血渍。细看之下,侧腹和后腿上还有几道新伤,泌渗出血丝。
「是那些在桥下摆威风的沟鼠干的好事?」
「你是妈妈的心肝……」
「鼠太太……」鼠爸伸手轻按雌鼠的头,用非常和蔼、平静的声音缓缓问道:
「你先生怎么了?」
歌声戛然而止。浑身僵直的雌鼠沉默片刻,突然将脸埋在幼鼠腹上呜咽起来。
「……鼠太太。」
「……去求求让我们通过,千拜托、万拜托啊。」雌鼠在抽噎中,硬生生地说。
「鼠太太,请冷静点……」鼠爸劝道。然而,雌鼠打开话匣子就喋喋不休。
「不知去过几遍,那样苦苦哀求,都说好几天没东西吃了。我们夫妇还能忍,可是自从我没有乳汁后,孩子们饿得整天吱吱哭。听见它们哭叫,作父母的怎么睡得着,就一起去向沟鼠下跪讲实情,求求让我们通过…,
「你先生在哪里?还有另一只宝宝呢?」鼠爸问道。
「『哼,是吗?』它们说着笑起来,笑得好乐,还说:『桥那面是天堂,咱们真是天下第一幸运鼠耶。在咱们帝国里,人类丢掉的食物堆积如山,橡实满地滚,味道棒极了』……」
「鼠太太,你先生……」
「它死了!」雌鼠突然凄厉尖叫,「就在我眼前……,它忍无可忍……跟那群恐怖、巨大的家伙扭打成一团……。它们在等这一刻……,等它超越耐性极限……。然后,一转眼……那些家伙围拢过来……朝它背上乱抓乱刨……」
雌鼠忽然住口,陷入一阵僵默。鼠爸没有移开手爪,保持原来姿势。雌鼠重新抱好幼鼠,凑近注视孩子的脸,细声唱起来:
「……可爱鼠宝,乖鼠宝,你是妈妈的心肝……」
达达不忍再目睹这一幕。那群家伙太恶劣了!或许在当时,爸爸也同样难逃厄运,爸爸能侥幸逃过一劫,单纯只是沟鼠临时改变主意罢了。想到此,达达一阵背脊发凉。
「你是妈妈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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