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长得有点凶。」
「别小看我,我可是拥有粉丝团。」我苦笑着,与山野边并肩走向幼稚园的园舍。
「粉丝团?孩子们组的吗?」
「没错,目前的成员是两个大班女生。」我担心遭误会有恋童癖,赶紧补一句:「山野边女士,你也可以加入。」
「哎哟……」山野边眯起双眼,笑道:「我一加入,可能会大幅提高粉丝团的平均年龄。」
据说山野边的丈夫是个作家,如今已不在人世。此外,山野边还曾失去一个女儿。这都是两年前从毕业园童的母亲口中听到的传闻。「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母亲说。
回想起来,我确实对作家山野边辽女儿遭杀害一案有所耳闻。新闻上还报导,那个凶手在水坝闹出一些事情。但那就跟非洲人粮食不足或欧洲人食物中毒一样,离我实在太过遥远,一点也不觉得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没多久便忘得一干二净。
「山野边女士真的很了不起。」那个母亲爱嚼舌根,接着聊起一大串不知真假的八卦,简直像不把电影剧情从头到尾说完不肯罢休。「牧田,你真应该接纳她,跟她结婚才对。」那母亲以如此荒唐的结论收尾。听到「接纳她」这句话,我差点没笑出来。
山野边风韵犹存,一点也不像超过五十岁,但她的年纪足以当我的母亲,何况我有个交往四年的女友。除了「这可能有点困难」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回答。山野边本人似乎也没有再婚的打算,我猜她甚至没想过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对。
山野边的丈夫死于车祸。一个孩童骑脚踏车在斑马线上摔倒,他扑上去救人却送了命。刚听到这则传闻,我不由得啧啧称奇,感叹:「没想到真有这种事。」
「真有这种事?什么意思?」
「听起来像是电影或连续剧的桥段。」
「是啊,但真的在现实生活里发生。」
山野边平常并未表现得格外开朗,亦不曾露出阴郁神情,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尽本分。她对孩童不特别关爱,也不刻意拉近距离。例如在巴士里,孩童经常抛出一些天马行空的话,这边嚷嚷「山野边老师听我讲」,那边喊一句「我昨天遇到有趣的事」,山野边往往笑嘻嘻地回答:「我听不太懂,不要急,好好说清楚吧。」语气中带点好奇心,又带点不耐烦。或许是这种自然的态度,孩童相处起来没压力吧。
唯有那么一次,我目睹山野边流下眼泪。当天是毕业典礼,一群母亲组成合唱团,在台上表演。四名盛装打扮的母亲以轻快高亢的歌声演唱〈雪莉〉,实在有些滑稽。但她们歌喉不错,不止是孩童,连大人也赞不绝口。看到她们扯起嗓子高歌「SherryBaby……」时,我忍不住笑出来,不经意回头,竟发现山野边脸上挂着两行泪水。她带着笑意,挤出不少皱纹,双眸却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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