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老头子和老太婆的青春歌谣及演歌大会。在这家店,想安静喝酒是不可能的。「西露比亚」隔壁有家寿司店,桑幸穿过短门帘,坐到吧台一看,玻璃柜内一片惨淡,宛如暴风雨后的沙滩,散落着无精打采的沙丁鱼和色泽暗淡的章鱼脚。不料,出来招呼的师傅益发死气沉沉,脸色差得像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三天的鲭鱼。桑幸先点啤酒,请师傅捏乌贼寿司,没想到一拿饭粒就掉满桌。没见过散成这样的寿司、手指没力成这样的寿司师傅。没其他客人上门,安静归安静,但寿司松散成那副德性,却贵得简直是敲诈,桑幸不想再去第二次。
当然也有荞麦面店。菜单写着「纯正手打玉露荞麦」,名字是很有那么回事,点来一看,面条粗细不一,且松软易断。酒很普通,下酒菜倒是超凡出众——难吃到这种地步实在厉害的意思。吃鱼糕像在嚼塑胶,山菜天妇罗黏得像纸黏土。
踩遍各种地雷后,桑幸决定主要光顾县道旁的「兽民」(注:应是影射连锁居酒屋店「鱼民」。)。最近的连锁居酒屋意外地还不赖,菜单多样化,又便宜。唯一的缺点是,不适合单独去。「兽民」也有吧台座,不过,背对成群热闹畅饮的客人,孤伶伶地埋头喝酒吃菜,感觉不太舒服。加上垂乳根的人不时会出现,半点轻忽不得。哎呀,桑潟老师,你一个人?目前尚未遇见这种搭讪的情况,他仍坐立难安。
不然的话,就得搭电车到其他地方,但也不太对。这下真的只能在家开伙了——桑幸认真考虑时,陷入不得不付诸实行的局面。这部分后文会交代,在此仅简单描述桑幸调职一个月后的生活。有必要交代吗?要是读者问起,作者也无从回答。
COSPLAY教师
上一回<受诅咒的研究室>提过,桑幸担任文艺社顾问,研究室成为喜爱COSPLAY的文艺社杂物堆放处。打算在招生活动上COSPLAY护士的社员,要桑幸一起COSPLAY医生。
新学期的第二个星期一,是桑幸的COSPLAY出道预定日,木村社长指定他在午休时间到「世界和平馆」前——当然,是穿白袍、挂着听诊器、戴头镜的打扮。
桑幸一点都提不起劲。这也难怪,即使桑幸是COSPLAY狂热分子,一把年纪的大学教师,光天化日下在校内玩COSPLAY,像什么话。而且,桑幸并不喜欢COSPLAY。或者说,直到最近他才晓得COSPLAY是一种文化现象。更何况,桑幸身兼老师与社团顾问,没必要跟社员做相同的事。为何我要下海?桑幸愈想愈疑惑。尽管如此,桑幸心底深处,却潜藏着「没办法不下海吧」的认命感,完全屈服于将人类定义为COSPLAY动物的文艺社压力。他有种待在裸体族的的村子里,却只有自己穿着衣服的感觉。
另一方面,想到要COSPLAY,桑幸其实悄悄心生期待。虽然不到顾影自怜的地步,但想像着将被世人讥讽为COSPLAY蠢师桑幸,他感到一丝丝快感。既然如此,别半吊子扮医师,不如直接扮女装——桑幸的灵魂妖异地蠢蠢欲动。
恶,那谁啊?难不成是桑幸?好厉害,他完全豁出去了。还真敢,等于是在告昭天下嘛。有够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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