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生存的人的报酬]

米莉觉得男子眼熟也是当然的。

实际上曾经看到过数次上了年纪的史坦凯撒。

[……但是这样的话……不就意味着舍去人类的身份了吗……]

凯恩以架着剑的姿势说道。

他静静地听着史坦凯撒的话的理由只有一个。

因为觉得赢不了。眼前的男子。

——消灭地板上的纹章——这样简单的事在男子面前也变得极其困难。

[放弃做人？错了。这已经超越了【生物】这一范畴。我一直待在这里，成长着。在细胞分裂和死亡的过程中，一点点、一点点将遗传因子替换为其他的东西。而最终变为了站在这里的我。不会老化，如今的我的内部已经没有任何生物所拥有的感情。不管是喜悦、悲伤、憎恶——还是恐惧。我甚至能在【黑暗之星系统】中继续生存——不，是继续存在下去]

[……完全生物……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凯恩额头渗着汗说道。

[……但是……如你所说的……超越了生物的范畴……那如今的你不就仅仅是具机器吗……]

[就是如此——那又如何？]

[……！]

凯恩听到这个回答领悟到了。

眼前的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阿尔伯特·凡·史坦凯撒。

估计——本人早就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在与散播黑暗者相遇的那个时候。

站在那里的是，被【帝格拉迪古都】寄生了的，花了很长时间替换了魂（心灵）与遗传因子（身体）的人偶——化为人形的黑暗的分身。

然后，慢慢地——

史坦凯撒将视线投向米莉那边。

[但是——能继承黑暗的人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了。倒在那边的男子是这样。而米蕾妮安，你的母亲也是。无法承受这令人安详的黑暗——而你也拒绝回归黑暗，而你的榜样就在那里。——我再问最后一次。是否愿意和我一起继承这份黑暗？]

史坦凯撒说道。

最后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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