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回答真田小姐说:
「去医院一下。」
「咦?你有什么病吗?」对于真田小姐的询问,我露出含糊的笑容向她告别后,准备去搭电梯到楼下等计程车。我刻意跨大步伐,试图以轻松的态度走路,没想到身体比预料中的更加紧绷,因而弄疼了鼠蹊部。
内心明显在动摇。在焦躁感的逼迫下,眼球似乎往眼角逃去。
我扶着腰低下头,深深叹一口气。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结果不可能会是「你很健康」
「……不过,不会是太严重的事情吧。」
我像在念咒语似地嘀咕,没有刻意去定义所谓「严重」是指什么程度的事。
虽然很想吞下恐惧,但无奈喉咙太干,生不出唾液来。
「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虽然医生做了这样的开场白,但很肯定的,这是一种疾病。
疾病名称共有七个字,如果只听过一次,肯定记不起来。
对于我罹患的毛病,医生做了如下说明:
晚上会变得视线不佳,视野也会变狭窄。你会变得容易和人相撞或跌倒,东西掉了也要花点时间才找得到。总之,医生做的说明和我所有的症状完全符合。
症状的恶化速度非常缓慢,导致失明的案例也非常稀少。但听到医生把「非常」这个字眼说了两次,反而让人不安。「不过……」听到医生继续说明下去后,这股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真实。以我的例子来说,因为在非常年幼时就出现病症,所以虽然可能性非常低,但如果恶化的速度快,也可能在三十几岁或四十几岁就失明。这不算是严重的事情吗?
话说回来,这医生真的很爱说「非常」。听到后面时,我根本是抱着像在听他人故事的心情聆听医生说明。
最后,医生告诉我以现阶段来说,并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法。
领了「有可能抑制症状」的药后,我搭上计程车准备回公司。有别于去程,幸好回程不是遇到一个爱聊天的司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恐惧必须消除了。
我内心没有产生任何情感,只是觉得贴在心上的那层薄膜有点沉重。紧紧黏在心上的那层薄膜不允许激动情感产生,那或许是贴心地让我不会大叫出来的麻醉药也说不定。我往窗外看去,但因为阳光太刺眼而无法一直注视窗外。
虽然下了计程车,但我不想就这么回去公司,所以转身背对入口。我怔怔地走在晴朗的天空下,后来在人行道上发现一尊石制的横长形艺术品便坐了下来。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4页 / 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