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别当真!」真理子鼓起双颊,假装不悦,将双手往前伸直,又吐了一口气,「我好像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梦,只要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心情很紊乱。」
「是什么样的梦?」我也隐约想起自己的梦。
「那是——」真理子才说两个字又噤声不语,然后嘟起嘴,大大地摇了摇头,目光涣散地看向空中,「我现在说不出来,我还要再好好想一想。」
看她这样,我也不便追问。
「如月,不好意思,你可以去外面晃个二十分钟吗?」真理子抬头看我。我脱口问为什么,她随即一脸不服气地扁嘴说,「真是的,我要换生理用品!而且也想擦一下身体。虽然去厕所也可以处理,但在这里比较方便。请你敏锐一点好吗?」
「抱歉!抱歉!那我去抽根烟好了。」
不过我身上还穿着睡衣……反正还不到上班时间,应该没关系吧!本来还担心这里的早晨会像疗养中心那样热闹,却半个人影也没见到。看样子,医院这里很少有频繁出入的人群吧!我拿了香烟与打火机正要出门,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回来时会敲三下门,如果不是,你就别出声,可以吗?」
真理子倏地瞪大眼睛看我,没一会儿便了解地点头。
「多亏你想到这一点,谢谢。如果你没说,我肯定毫不犹豫地脱口就说请进了。」
我对她扬扬手,转身走出病房。无窗的走廊仍与昨晚一样,这里的时间仿佛不会流动。
我点起烟,反刍昨晚因真理子的一句话而作的梦,重新思索梦中那些疑问。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先认同在病房里的千织就是真理子的这个大前提——无关相信与否,而是只能接受。
那么,这件事是在何时发生的?这个答案除了那时的直升机事故外,应该没有其他可能。而且,在那之前,千织对真理子而言,只是一个从外地来的客人。然而,单从真理子的话并无法判断,实际上究竟是千织与真理子互换?或是真理子与千织同化?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在意外发生的瞬间引起,那么极有可能那位驾驶员也被卷入其中。另外,这也有可能不是互换,而是单方面发生在真理子身上的事。如此一来,千织还是在自己的身体里,可能只是陷入了沉睡。但另一个事实也跃然而出——真理子已经死了。
无论我怎么假设、如何想像,结果仍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只能就我所了解的片面事实,
无止尽地胡思乱想。如此抽了两根烟后,时间大概也过了二十分钟,然后又等了五分钟才回到病房。我轻轻敲了三下门,里面传出小声的「请进」。
「好像都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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