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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是你父亲,这是理所当然的。」
说实话,艾尔玛和我很像,不擅长隐瞒事情也是理由之一。但我会知道那点,是由于我们是亲子。
我也晓得她在烦恼些什么。面对我如此细说分明的提问,艾尔玛犹豫地垂下了视线后,开始娓娓道来。
「……老实说,我很害怕。」
她愿意对我说啊。我感到一股受到信赖的暖意,缓缓点了点头。接著艾尔玛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体验过好几次败北便无后路的战斗了,但我不觉得自己会在那些战斗中落败。因为我身上有师父传授的静寂流招式……初次和塔利斯贝尔库交战时亦然。当所有人都畏惧著那头武器和魔法皆无效的怪物时,只有我不一样。反倒觉得,师父遗留下来的招式,正是为此而存在的。」
艾尔玛张开手掌,朝那儿望去。
我不晓得她的掌心乘载著什么,但她没能握起手来。
「可是,这次不一样……连师父都输给了那个男人。但我们非赢不可……若是不打赢,将会失去所有一切。无论是我的性命,或是这个世界……甚至是师父如今待在我身旁的这份幸福。」
──丧失。艾尔玛所感叹的,是对于失去的恐惧。
可能正是因为她一度失去过我,才会如此吧。艾尔玛未曾习惯于落败的恐怖,深知失去的可怕,对于这样的她,第一道墙实在高得过头了。
不容许落败,因此非生即死……我和杰司达有办法抱持这种想法。最后还要补充一句「虽然我不觉得自己会输」。
然而,她们以精灵来说尚为青春少女。仅仅是重新振作起来的雪莉露和苏娜有所改变了,艾尔玛绝对不该被人称呼为胆小鬼。
尽管如此,正由于她一度被称为英雄,才会觉得有股责任感吧。
……真难处理啊。就算要她舍去恐惧,那也没有简单到一言便足以道尽。我难以除去艾尔玛对败北的恐惧吧。
「那么,你要不要试著改变角度看看?」
「……咦?」
但父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并非如何跨越高墙,而是单纯地相信我试试。」
保护孩子,亦为父母的责任之一。
这绝非宠溺。当出现了无法光凭努力解决的状况时,站上前为孩子指引道路,也是「父亲」的职责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