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怎么可能……太离谱了……!」
因为我知道嘉尔特会站起来。
「『离谱』这个词对那帮人不适用。不超乎人类常识的话语皆然。」
我回应著艾尔玛语带颤抖的声音,同时面对怡然自得地走来的嘉尔特。
嘉尔特垂挂著碎掉的下颔,一边将折断的颈骨弄直,一边走了过来。
我感觉到艾尔玛她们为眼前的异常状况屏息,但并没有恐惧。虽然没有──
这家伙究竟对祸石许了什么愿?受到即使是赛兹罗也八成无法继续战斗的致命伤,却还若无其事地步行著。面对这样的嘉尔特,我的内心充满不快。
「唔……很好……我吓了一跳。刚刚那招奏效了喔。」
他将下颔接回去,如此阐述道……一般来说,致命伤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治愈魔术能够治好的。靠著采用器具严阵以待的「治愈魔法」,并赢过和时间的赛跑,都还不晓得治不治得好。
然而,嘉尔特的身体已经不见任何伤痕了。剩下来的仅有现正化为红光消失中的血液而已。
方才的连续攻击,毕竟还是让嘉尔特的魔力减少了许多……无论怎么想,其份量都不足以治疗那股伤势。
「怎么啦?来吧,我们继续打……!」
一切都太奇怪了。
照理说不可能的治愈力,加上前后矛盾缺乏一贯性的行动,还有非人的外表。
……看到这些地方,令我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个异常状态的真实面貌。
在我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名为嘉尔特的怪物了。这是我思考过后得到的结论。
这个曾经身为人类的嘉尔特,只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用来装载这股混杂了恶意和暴力,令人不愉快的魔力。明明如此,他却仍自认是「嘉尔特」。别说不是人,根本连怪物都不是了。那便是如今站在我眼前这个「大祸石的容器」。
真要说起来,这像是直觉一样毫无根据。但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放我们一马、说到底都坚持著比试的形式,此等无谓的行动,是嘉尔特最后残存的渣滓吧。
真是可悲啊,已经没救了。这家伙数次遭到周遭的人们阻止,也要选择错误的力量使用方式。我无意拯救他,但看到好歹也是学习同门武术之人走上这样的末路,实在是太可叹了。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