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确定要不要去练舞。」
或许是察觉到我不太想说话,哥哥只说了一声「是喔」,便往厨房走去。
昨天是蓝色的颜料。今天则是红色和褐色。有时候会闪烁著银色,而有时候是深沉的纯黑。哥哥的手上每天都有著不同的颜色。他展示在高中校园的那幅画是淡蓝色的,非常漂亮。
我不想知道小椿和高中舞蹈社的社员们,会替现在的我冠上怎样的形容词。以高中生标准所衡量出的「了不起」,经常会在从高中毕业的瞬间,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其他形容词。
高中时期觉得那么了不起的哥哥的画,如今会被人用怎样的形容词形容呢?当时,我们觉得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了不起」;像是擅长绘画、舞跳得好。觉得在千篇一侓、令人生厌的日常生活中,做著不一样的事的人就是「了不起」。然后要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才会觉得与日常生活相关的能力「了不起」,像是会读书、或者菜煮得好。
我把包包丢在客厅的沙发k。拉开包包的拉炼,拿出手机。一段时间没有开机的手机,在骑脚踏车冋家的路上,断断续续收到了几封邮件。即使我告诉自己别去在意,但还是在心里数著次数。
手机震动了两次。说不定是那家伙传来的邮件。
我平常并不会跟翔多互传邮件,但他经常会忽然传给我邮件。有时是附上无聊照片、写著「Forever这家咖啡店倒了!」的邮件,有时是通知打工伙伴一起喝酒、写了「大二生聚餐啰〜」的邮件。虽然邮件里没有贴图或表情符号,但只要看著邮件,想像他以男生而言比较偏高的声音念著那些文字,就会让我稍稍打起精神。
有两封新邮件。一封是从帐号乱七八糟的电邮地址传来的垃圾邮件;另一封则是「佐久间翔多」传来的。
心情立刻「咻」地飘了起来。
真是太危险了。我差点就马上回覆了。差点就心情雀跃地开始按著按钮。
我必须要瞧不起翔多才行。我必须在几小时后,再回覆那种邮件。翔多眼中的「舞者小遥」,必须是更加忙碌、没什么闲工夫回邮件才行。
我一看接收时间,是晚上六点四十七分。这样的话,就算我马上回覆,他应该也不会认为我是满心期待收到他的邮件。于是,我按了一下按纽。
小遥,我跟你说!我等一下要跟小椿♥去喝酒〜!
——小椿。
翔多总是这么亲昵地叫她。
就算我不是小椿的高中同学,翔多应该也会跟我变成好朋友吧。自从他知道我跟小椿是朋友之后,就经常对我说话。在那之前,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待在打工的休息室,他也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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