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上等瓷砖专门用来招待客人。
而现在因为没人使用和打理浴池里积着枯枝落叶水也干了一半。
李成和默默摇了摇头从浴池边上拿起杆子费力地挑走枯枝落叶再打开通往龙首渠的水阀朝池子里注水。
水流走得很慢李成和坐在浴池底部的台阶上任由冰冷水流浸没脚面一点一点上升。
小腿膝盖腹部胸膛。
水流冰冷刺骨李成和逐渐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眼前不断闪过一幕幕景象。
他年少得志最好的表兄弟成为了太子乃至虞帝而他也从郡公恩进封为郡王。唯一意难平之事就是家门不幸。
所有出生的子女全部夭折只剩一个独子。
他照顾宠溺着这个儿子想要给他最好的一切为此不惜亲自抛头露面经营商号和商贾们打交道在背地里被其他宗室所取笑嘲讽。
他坚信只要家族存在一切都有转机。
只要家族存在
寒冷水流没过脸庞视线逐渐转为漆黑。
————
依旧是东市槐树下。
大理寺狱卒邹翰和万年县差役乌十七正坐在食摊座位上吃着槐叶冷淘凉面。
他们刚刚帮聂老汉一家安葬了聂石磊由于案情昭雪孟成业和金无算已经承诺过不会再为难聂老汉一家。
邹翰抬起头来看向头顶播撒着绿荫的槐树随口问道:“你说这颗槐树长了多少年了?”
乌十七漫不经心道:“三四百年得有了吧?不是说禅宗的菩提达摩来中原传授禅教的时候就在东市附近的槐树下悟道么。
还传闻什么在这个槐树下面许的愿如果足够虔诚就能实现什么的。”
“嗤这话你也信啊。不过是那些卖槐叶冷淘、卖许愿牌的店家用来涨价的借口罢了。”
邹翰摇了摇头往面里倒了些醋。
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小乞丐急匆匆跑了过来在乌十七耳边耳语了几句。
乌十七脸色陡变“常襄郡王死了?”
“嗯死了自己摔在浴池里溺死的。”
小乞丐擦了擦流淌下来的鼻涕朝乌十七一摊手掌“钱。”
“给。”
乌十七从怀里掏出两枚折五钱丢给小乞丐目视着对方蹦蹦跳跳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他在万年县衙被其他差役排挤为了查案只好发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