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凭着太原王氏的招牌就能在河东道百无禁忌。要不是自己家的长辈与云州太守是多年好友他们怎么可能赶得上这辆驶离河东道北境的、已经满员的列车。
“话说与周国的战事看起来是无法避免了。”
王劼像是没察觉到女方眼眸中隐含的鄙夷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不过这也对我们世家有利。
战争嘛总是要花钱的。而朝廷花钱也就意味着商号赚钱。
甲胃弓弩箭失粮草茶酒衣物被褥
朝廷的官办工坊没可能全部承包下这些物资的生产最后还是要从民间商号购买。
若战事持续十天我们能赚十万贯
若战事持续一百天我们能赚一百万贯。
若战事一直持续下去我们就能源源不断赚到金山银山。
要我说啊以前千年世家那种买地、养士的做法实在太老套了。
就算憋到了名士大儒无数州府百姓只知世家而不知虞国的程度
只要陛下想还是能轻易打压世家。就像《氏族志》、《姓氏录》那样。
现在的虞国有了灵气机车有了符盘有了使用灵气机的工坊可以说是日新月异。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传统世家?
我们早就应该转变思路舍弃掉遮遮掩掩的幕布经商敛财。
只要钱足够多分钱的关系足够广世家和宰相、大臣、宗室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何必再担心朝廷与学宫的打压?大家一起发财岂不美哉?”
王劼越说越兴奋崔妍始终保持微笑时不时点头赞许眼眸中的鄙夷却越来越浓烈。
突然间王劼剧烈咳嗽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弓起身躯。
崔妍脸色陡变勐地站了起来不顾所谓的贵族礼仪后退数步。
车厢角落的两位供奉眉头皱起走近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王劼喷在中间桌上的唾沫。
其中的崔氏供奉摇了摇头低声道:“应该不是疫病。云州的那几起病患咳嗽时咯出的是泡沫状的血痰或者鲜红色痰。”
“那就好。”
崔妍眉头舒展又恢复了世家女子的仪态温柔道:“王六郎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
也许是觉得在心仪女子前咳嗽有失体面王劼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道:“可能是前些天与在云州的朋友饮酒过度伤到了喉咙。
呵呵我是太原王氏大房的嫡长子从小吃各种灵药仙草吃多了。几乎从不得病。
何况所谓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