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独孤博先是呆滞,随即顾不得封号斗罗的形象跪在地上将那些裂成碎片的干枯叶片拢在手心里,手心衣袖都沾染上了灰尘,可他丝毫不在意,不管不顾地将那些东西捧起来。
碎叶枯黄。
安静地待在他掌心,普通至极。
“怎么会怎么会……”
他喃喃自语,不可置信自己的救命稻草竟就这般凋零了。
发梢也恢复原样。
他转头。
少年也在望着他。
目光淡漠。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杀意,少年恍然一笑:“您自然能杀了我。”
“可那东西却只有我一人知晓来路,这一点,我能保证。”
眸底猩红,他蓦然伸手,抓住了一旁白鸮的衣角,脖颈侧边爬上青筋凸起,情绪极度之不稳定,导致魂力四溢,形成一股罡风将马车吹得七摇八晃,“你还有?你还有是不是?!”
独孤博就快歇斯底里。
他快疯了。
“告诉我、告诉我!”
白鸮坐在轮椅上,低头对上他的眼睛,怜悯地看他:“尊敬的封号斗罗,您先冷静……”最可怜的从不是未曾见过光明的人,而是得到光之后再次失去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可怜蛋。
“我不想冷静!”
“那不止是我,还是有我……”独孤博停下了嘴,急促地呼吸着,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闭了闭眼:“我孙女。”
“……是我鲁莽了。”
“是老夫、是我太冲动对你动粗……我清楚那草不是凡物,小友若是、若是还有……或是知晓是从哪里采来的,只要向我透露是南是北,我必定舍出全部身家来酬谢……”
独孤博咬牙说道。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这样一番话已然是极限了。
他在大陆游走半生,从未寻到暂时抑制碧鳞蛇武魂毒素的药物,更别说解药,今日那草有起效,他决不可错过。
……
舐犊情深。
让一位封号斗罗丧失了尊严,对着陌生人做出如此这般姿态。
“您误会了。”白鸮叹息道:“我并非要您全部身家。”
独孤博抬头。
那少年似笑非笑,十三四岁的年龄,五官还未长开,脖颈上重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