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在是谨慎,奴婢们未能查出那人究竟是谁。”婉嫔的心腹道。
“其实,在这件事上,能不能直接查出那人究竟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与芳答应谋害皇后之事不同,六格格生病之事,只是一件极小的事,即便是查出究竟是谁做的,最终也不能将那人怎么样。更何况,在婉嫔看来,这件事,其实根本就不用详细去调查。既然有人指使祈嫔利用六格格来做筏子,那说明六格格生病对那人有利,顺着这个思路推测下来,获得最大利益之人,便极有可能是利用祈嫔之人。
“娘娘是说——愉妃?”婉嫔的心腹道:“可当日娘娘因六格格之病,推了协理六宫之事,当时可以顶您位置的人,并非只有愉妃一人。倘若这事儿真是她做的,她就不怕为嘉贵妃或者是纯妃做了嫁衣么?”
“虽说候选人又数位,但身居高位、膝下有子的,也就那么几位。纯妃与嘉贵妃都曾经与皇后娘娘作对,愉妃却与皇后娘娘素无罅隙,若非要从这几个人中选一个出来协理六宫,皇后娘娘会怎么选,还不明了么?”
“这倒也是。”不说别的,就说婉嫔的心腹,在得知自家主子手中的职权要暂时交给别人来代理的时候,心中想到的也是愉妃以及一些无子无宠的妃嫔,而不是嘉贵妃以及纯妃。她的想法很简单,自家主子不过是一个嫔,且一直以来圣宠稀薄,在嘉贵妃和纯妃面前,难免底气不足,若是这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纯妃和嘉贵妃,只怕日后就很难要回来了。这协理六宫之权若是给了愉妃,甚至是底下的一些嫔,那么,情况对于自家主子来说,自然更加有利。
当初,在得知,这协理六宫之权是给了素来在宫中不争不抢的愉妃时,婉嫔的心腹还曾松了口气。只是现在看来,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些,愉妃也不是什么善茬。
婉嫔冷笑一声,道:“旁的本宫不管,有人拿六格格的健康做筏子,本宫却是无法容忍的。”
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婉嫔便一直将这孩子视若珍宝,可以说,这孩子就是她的底线。她会兢兢业业地协助皇后管理六宫宫务,起初只是为了报答皇后,后来,则是为了保护女儿。
虽说这次的事儿,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却结结实实踩到了婉嫔的底线上。
这回,那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设计着让六格格生病,下回,若是那人发现,害了六格格的性命对她来说有更大的好处,她是不是也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这么做呢?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婉嫔就觉得无法容忍。再温和的人,也会有被触怒的时候,对于一个护犊子的母亲来说,触怒她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伤害她的孩子。
“本宫眼下要照顾六格格,脱不开身,也不能引起有心人的警惕,你挑一个舒妃与皇后娘娘说话的时间,替本宫往翊坤宫走一趟,将咱们最近查到的事,以及咱们的猜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后娘娘。”婉嫔对她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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