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尚颤抖着声音让衙役们将这屋子里所有能看到的，能摸到的，能搬走的，东西都搬空了，这些都是血淋淋的呈堂证供。

不论是那个油腻腻的，散发着恶臭和血腥气的风干架子。还是那个硕大无比的五斗柜，他全都让衙役们得用马车一件一件拖了回去。

本来，于情于理终于找到了铁一般的证据，大家应该开心才是。

可是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一片一片的人体残片，每一样都让他们心惊胆战。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巨手给紧紧的攥住了。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恶到这样的程度，可以因为自己的欲望彻底变成□□裸的野兽。可以将人的牙齿当做装饰品，一般用小盒收集起来，甚至穿成了一串手链。

每个人的身上都如浪潮一般涌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办案这么多年，衙役见过的尸体也够多了，可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发指的凶案现场。

似乎在这里，人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而是像一个精心雕琢，烧制而成的青花瓷，是可以供人赏玩的器具。

人作为人的这一层身份已经被剥离掉了，成为了一件物品。

连一般人都受不了这辣眼睛的味道，更别提陈猛和珠团这样嗅觉极其灵敏的妖怪了。

他们两口子被熏的全是简直都要晕过去了，裹多少层布也不顶用。每个毛孔里都是屋里里令人作呕，腌制入味的油腥味。

陈猛心疼的不行，赶紧把自己家的美人珠团给送回了家，他自己则留下来，赶回了医馆，贴身监视那个杀人魔。

他发誓绝不能让对方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逃脱法律的制裁。

唐九九脸色铁青，脑子被熏的一阵阵的在抽痛，可他依旧忍着恶心，同陈猛一起赶回了医馆。

再次面对这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唐九九变得更加的冷静和从容，多余的感情，及心慈手软已经被他彻彻底底的抛弃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你放收藏的地方。”

“没想到吧，我们的速度会这么快……”

躺在病床上的麻子脸，眼睛里露出了像要吃人一般的凶光，浑浊的玻璃体内。是满满的□□和嚣张。

“找到又如何，不过是些死物罢了。”

“她们的样子全都印了在我脑子里，他们的皮肤的质感，唇齿间的味道全都在我脑子里呢！我只要闭上眼睛，那些小娘们儿就在我唇舌之间翻滚了。”

“梨花落是带着春日梨花带雨般的清冷香气。牡丹美人，自小就被将养在家中，供给达官贵人，骨头里都是麝香，昙花，迷迭香的味道……”

“啧啧啧，那味道，销魂蚀骨！”

“怎么样？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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