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对听荷点了点头自己上前。
车夫抬起头来赵含章才看到斗笠下是赵驹的脸。
赵含章:倒也不必如此吧?
她扶着赵驹的手上车车厢里坐着汲渊看见她他立即避到一旁弯着腰仓促行礼“女郎节哀顺变。”
赵含章坐下抬头看了他一眼“先生早猜到了?”
汲渊叹息道:“赵宅被围后风平浪静我便猜到了郎主的破解之法。”
赵含章沉默了一下“城西那边怎样了?”
“女郎放心人和财物都很好。”
赵含章:“昨日叔祖找你们有何吩咐?”
汲渊:“正要与女郎商议二老太爷留我又让赵驹去将赵家养的部曲都调进城来。”
赵含章沉吟片刻“有劳汲先生先留在叔祖身边助他们父子尽早管好赵家。”
汲渊眉头一扬“不知期限到何时?”
“等丧礼结束我会和叔祖提起扶棺回乡的事到时候我会和他要千里叔叔护送我们姐弟汲先生可随我们同行也可以直接辞去幕僚之责。”
赵驹是赵家的部曲身契在赵家不是自由身但汲渊却是自由身。
他原先效力的赵长舆死了他可以另外择主的他要走赵仲舆拦不住。
要紧的是赵驹。
赵长舆一死名义上他就属于新的家主赵仲舆或者新的上蔡伯赵济了。
不过只要能把他带到扶棺回乡的队伍中那赵驹就属于她了。
赵含章就没想过继续和二房一个锅里吃饭。
汲渊有些惊讶“女郎要离开洛阳独自支立门庭?”
“不行吗?”
汲渊沉吟“女郎到底是女子行事多有不便而二郎又敦厚老实若无宗亲照应只怕”
赵含章道:“先生我叔祖的为人和脾性您都知道我手上有这么多人和财物一日两日可以不被发现但时日一长他不会察觉不到到时候恐怕心生怨忿。”
“您看大晋现在情状内外交困外部且不说皇室倾轧不断不就是因为心不平吗?”赵含章道:“我避开他不仅是为我们姐弟的安危着想也是想维持住赵氏的平和。”
汲渊:“何不趁着重孝期成亲?”
“从前晚和昨日傅大郎君的表现看便是为女郎粉身碎骨他也是甘愿的女郎大可以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带着嫁妆出嫁”汲渊道:“嫁妆等早已梳理好重孝期间一切从简都用不到三月婚事即刻就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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