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道:“兄弟们自然是极好的但大花要做的事他们做不好。”
“在下角村她虽是个女孩却能单独管着一队人挖水渠那里头大半数还都是男子没人敢不服她。”她道:“如今我正是缺人之际所以打算将乡下的妇孺也都用起来。”
“他们力气或许比不上成年男子但做其他的活儿却不弱于男子甚至还在其之上分工嘛分得好了事半功倍而大花便是我要分工的线头您把她教好了底下的线才不会乱。”
“赵宽他们不行?”赵程道:“论吃苦他们在外游历多年什么苦没吃过?你不必他们担心不能受苦。”
赵含章知道这是她一直不用赵氏的子弟让赵程心中不满了。
赵含章想了想解释道:“叔父宽族兄他们是可以吃苦但这事儿不是吃苦就能办到的我之所以选择大花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她是女子。”
“宽族兄他们才华横溢是刀刃应该用在更好的地方上。”
“比如?”
“现在最适合他们的位置便是这所学堂”赵含章道:“叔父这所学堂可不止是教孩子们读书识字而已还要教他们道理。这些人将来长大都要为我所用他们所接受的思想全都来自于赵氏。”
“现在衙门里近半数的胥吏军中和我部曲中的伍长、什长、队主全都跟着赵氏子弟读书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赵含章带着笑意道:“这意味着他们的意识是我们赵氏灌输的他们会天然的偏向于赵氏甚至是叔父。”
赵程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含章反应过来后恼怒“你这是何意?传道受业解惑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教书育人是要让学生学会自己思考而不是做你的影子……”
赵含章被狼狈的赶出学堂但大花留下了。
大花对于这位敢赶走县君的先生很是敬畏缩着脖子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赵程气呼呼的原地走了两圈他总算知道为何常宁每旬都要来上两节大课了就连上蔡的汲渊都会时不时的过来学堂授课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之前只觉得这俩人每逢上课便夸奖赵含章让他觉得难为情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程气呼呼的原地转了两圈看到大花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准备吧先去领笔墨纸砚明日过来上课。”
大花高兴的应下。
赵程想了半天想不通觉得这和自己的教育理念相悖于是气呼呼的跑回坞堡找到赵铭抱怨起来“也不知她哪来的花花肠子竟是一早就算计好这是让我给她培养心腹信徒呢。”
赵铭澹定的给他倒了一杯酒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赵程见他无悲无喜不由皱眉“你早知道了?”
赵铭点头。
赵程忍着气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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