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等是贱民去哪儿都行只要能活着便已是上天眷顾他们是贵人逃出洛阳是为了有更好的去处将军断了他们的前程他们自然有些怨气。”
他笑道:“但我想这些怨恨只是一时的将军是我这二十年来见过的难得的好官能遇着好官怨气总能平复。”
赵含章若有所思起来断了他们的前程吗?
那她送他们另一番前程就是。
嘴上说以心换心不免虚伪那就以得失来论吧。
赵含章豁然开朗和金老汉笑道:“多谢老丈我明白了。”
她看了一眼山顶摇摇欲坠的橘红色太阳笑道:“天色也不早了老丈也快快回家去吧。”
金老汉看了眼正沉迷吃草的牛摇头道:“我再等等它还在吃草呢。”
赵含章便起身山坡上的老人还在带着孙子种豆就剩下最后两行了他不舍得留到第二天。
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赵含章几人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他低下头去继续掩埋豆子。
赵含章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来得及于是卷了袖子道:“走大家帮帮忙把这两行豆子给种了。”
赵含章去找老人要豆种。
陈老汉愕然的看着她。
赵含章笑眯眯地“老丈我们人多很快就种完了。”
陈老汉迟疑了一下还是抓了几把种子给他们。
赵含章撩起衣袍兜住直接就去撒。
傅庭涵也撩起衣袍接了几把种子接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护卫们就上手帮忙掩土。
陈老汉站在一旁担忧的叮嘱道:“种子别下薄了也别撒厚这土要薄一点儿不然长不出来……”
在他的絮叨声中一刻多钟在夕阳的余晖中赵含章他们种完了这一块地。
老人这才露出笑容想起来问赵含章他们的姓名“女郎和郎君是来洛阳的官员?不知是要当什么官?”
赵含章把剩下的种子小心倒进小孩挎着的篮子里笑道:“小官小官不足挂齿。”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天边最后一抹残阳消失天黑了大家只勉强看到对面的人。
赵含章笑道:“老丈快回去吧天太黑就不好走路了。”
陈老汉态度好了许多点头道:“是是。”
赵含章拍了拍手上马离开。
陈老头慢悠悠收了东西牵着小孙子的手就往家去。
金老汉也不放牛了背着犁牵着牛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身后俩人一开始都没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