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舆转来转去一时拿不定主意。
赵济阴沉着脸从外面回来赵仲舆看见了微微皱眉叫住他道:“你又去了何处?”
赵济道:“苟将军宴客我刚从宴席上回来。”
赵仲舆就问:“是公宴?”
“不是是私宴”赵济道:“儿子就是去凑个热闹的现在那边还热闹着呢。”
赵仲舆就竖起耳朵听了听两家离得不远他隐约还能听到那边传来的丝竹声他抿了抿嘴下定了决心罢了苟晞已经利令智昏再把阎亨杀了他身边再无约束之人到时候匈奴真的再南侵谁去抵抗?
所以还是让阎亨活着吧。
赵仲舆思考着背着手慢悠悠走了留下赵济站在原处。
赵济抿了抿嘴转身离开。
赵仲舆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苟晞身边去但他可以借力打力于是他找了一个官员在一次饮宴时和丢阎亨下水的校尉接触上道:“甄校尉听说阎亨被你丢下水后第二日就给将军上书了。”
校尉冷哼“如今他已失宠将军都不相信他了。”
“非也非也将军征战南北阎亨立功不小他虽不在朝中任职却一直是将军心腹现在不过是阎亨说话不好听将军恼了他等过了这一阵将军想起他的好来俩人自然就又好了。”
他道:“到时候甄校尉说将军是会站在你这头还是他那头?”
校尉脸色一变自然是阎亨那头。
阎亨可是将军心腹曾经提议过要杀大将军亲弟弟而苟纯还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人物。
“那我该怎么做?”
对方小声道:“将军如今喜怒无常与他告状不易但找个法子将他上的书信收起来不让将军看见还不容易吗?”
“只要将军没看见那书信自然想不起阎亨来也就不会因他而怪罪校尉你了。”
甄校尉觉得他说的对于是悄悄收买了整理文书的吏员让他把阎亨的那封书信给收起来。
但收起来是不可能收起来的苟晞治军严厉就算他现在堕落了但规矩是一直在的进帐的每一封书信都是有数的吏员并不敢私自收起来。
一旦被发现以他们将军以前的严苛那是一定会砍了他的。
所以他虽然收了钱但那封不知写了什么的书信依旧在案上只不过被放在了最底部。
每一次送来新的他都压在最底部。
以苟晞现在处理政务的速度这封信这辈子可能都到不了苟晞的眼前。
他和甄校尉都不知道这是一封足可以要阎亨性命的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