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烈说话的时候也不并肩而行而是稍稍落后了小半步。
他逢问必答知无不言连原本不喜的北野王在短短半个时辰后都对他喜欢了三分。
谢夜阑在北野王府停留了一个多时辰与北野王一同吃了饭然后告辞出门。
他还是没有去城主府也没有去府衙而是去了天水崖。
天水崖的前院有一个妙处按照山石凸起修了一座瞭望台。
见过这里的人大概也见过城主府的那座瞭望台所以也就明白是城主府学天水崖而且学的不漂亮。
司座神官艾悠悠指了指城下:“我在这里看了十年都没有看全这座城。”
谢夜澜说:“师兄站在高处看我去低处看高低都看便能看得清楚了。”
艾悠悠看了看这位与自己同辈但身份显赫血统尊荣的世子殿下。
他说:“你怎么能在低处呢?我可去得你去不得。”
谢夜澜笑。
他回答:“师兄是不是以为身上有皇族血统便应高高在上?”
艾悠悠道:“这是不该变的道理。”
谢夜阑走到艾悠悠身边但他没有如艾悠悠那样扶着栏杆俯瞰云州城。
他说:“许多许多年前我祖上与太祖皇帝是亲兄弟一同打下了这大玉江山。”
“许多许多年后到我祖父那一辈身上连个爵位都没了在歌陵城治下的桥安县偷偷种田。”
“三十三年前。”
他看向艾悠悠:“突然就变了天余隆皇帝身染暴疾归于大行又膝下无子皇位传承一下子就乱了。”
艾悠悠点了点头这些事他当然知道。
谢夜阑继续说道:“师兄说皇家的人本该高高在上可我那在桥安县偷偷种田的祖父被朝廷里涌来的一群大人们换上皇袍的时候吓尿了是真的。”
他问:“师兄你可知道我祖父为何要偷偷种田?”
艾悠悠回答:“知道。”
因为皇族的人怎么能种田呢?种田是对皇族身份的亵渎但是可以饿死。
谢夜阑继续说道:“我祖父继承大统可他连书都没怎么读过大字不识得一箩筐朝政皆在权臣之手。”
“他在皇位上坐了十三年便病死了他的长子也就是我的伯父当今陛下即位。”
谢夜阑道:“我父亲是陛下的亲弟弟获封郡王”
他说到这停了下来因为有些话哪怕艾悠悠是他师兄他也不能说的那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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